一时间,京城中简直将四儿妖魔化了。
沈眉庄在宫中,听着宫外不断传来的消息,简直就是比戏折子上写的,还要精彩。
先是隆科多带领家丁,冲到言官家,将人暴打一顿,又出言威胁。
而言官顶着一身伤,又将隆科多告到御前,胤禛将事情压下。
紧随着,年羹尧抓住时机,再次向皇上递上辞呈,以家中母亲年迈,需要在跟前尽孝为由,递出辞呈,胤禛再次未批。
最后,便是隆科多的长子岳兴阿,列出十大罪状,状告自己的父亲。
胤禛坐在书房内,整整一日不发一言,第二日,年羹尧再次递上辞呈,皇上痛定思痛下,批准。
年羹尧这边刚出京城,皇上便已下旨,决心处理隆科多。
将岳兴阿呈上来的罪状,通通交由大理寺审理。
而关注前朝的不仅仅是沈眉庄,还有太后,听到隆科多这边不断在被弹劾,一开始并不在意,直到大理寺会审之后,便急匆匆的将胤禛招到慈宁宫来。
胤禛面色很是阴沉的向太后请安:“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面目慈善的笑了笑:“皇帝快坐吧!”
胤禛心中各种盘算,声音低沉严肃道:“儿子这些日子忙于朝政,疏忽了给皇额娘的请安,还望皇额娘莫怪。”
太后目光中带着探究道:“皇帝顾着前朝要紧,哀家不妨事。”
胤禛一直不看太后,目光漂移:“儿子忙的也不过是隆科多这一件事,他结党营私,欺君罔上。”
话音一落,太后的脸色变的不自然起来:“隆科多是先帝为你指派的辅政大臣,皇帝当真容不下他吗?”
胤禛稍稍提高了些音量,却能显示出他此时极为不悦,
“哪里是儿子容不下他,是他自己容不下自己,你瞧他这些年做过的事情?”
太后有些害怕,头上已经隐隐冒出汗来,言语间,也是越发的急切,
“他做的那些事,皇上也不是不知,此时才容不下他,不过是因为年羹尧已经辞官了,
哀家本以为他能得以善终,不曾想,皇帝竟这么快就对他下手了。”
“皇额娘说笑了,隆科多数十条大罪,又岂是朕想容,便能容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