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久宁这边,状况就要严重许多,萧蘅刚一离开,她便再也无法压制胸中的翻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门房的小厮吓了一跳,赶忙上前询问,久宁抬抬手,示意他们莫要大声喧哗。
就这样,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一个小厮扶着久宁回了正房,另一人则去京中请了知名的大夫。
大夫指尖搭在久宁的手腕上,时间越长,眉头皱得越紧,期间还几次抬眸。
“大夫,我的身体我最是了解,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
大夫叹息一声,面色既有惋惜,也有不忍:“这位娘子,您是否近期受身体受过巨大的创伤?”
久宁点了点头,老大夫捋了捋胡子,又摇了摇头。
“娘子之前那次受伤,恐怕是九死一生,期间又没得到很好的治疗,伤口出现裂开的情况,
如今你这身体,表面上虽然愈合,可是经脉中,却全部堵死,血液已经在向五脏六腑渗透,老夫恐怕无能为力。”
说完低下头,为这一个二八年华的娘子,而惋惜。
久宁心中一震,没想到他的病情,竟然这般严重,经脉堵死,她就说练内功心法时,总是无法畅快运行。
到底是死亡边缘捡回来的一条命?想活下去,也没那么容易嘛。
“大夫,我这身体还能支撑多久?”
“用上好药,最多一个月。”
久宁苦笑,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坑她害她的人,都还好好的,她身上的污名还没有洗掉。
她还没有为这个世界做任何事情,来了一招,又像空气中的尘埃一般,再次消散,她以为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谋划。
总要留下些什么才好?能做多少做多少吧!
将大夫送走后,久宁来到书房写写画画,在喝下了大夫开的汤药后,便准备出门。
重新振作,套了马车,去到叶家在京城的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