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房遗爱的情况却全然不同,高阳公主见他性格软弱,易于掌控拿捏,便肆意妄为,毫无顾忌。

几乎每次都是堂而皇之地外出与辩机和尚幽会私通,那行径可谓是明目张胆。

房遗爱即便心中全都明白,却因自身的懦弱与对皇家威严的敬畏,不敢有丝毫声张。

他只能在内心深处不断地自我欺骗,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高阳只是出去虔诚地礼佛了,绝无其他。

毕竟,一旦此事张扬开来,那皇家的颜面将会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而他房家的声誉与威望也将毁于一旦,在朝堂之上和民间舆论中都难以立足。

于是,房遗爱也只能独自一人在这深宅大院中,强颜欢笑,在痛苦与无奈中苦中作乐,默默忍受着这份情感上的折磨。

他的房门被缓缓推开,那轻微的“嘎吱”声在寂静的房间内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房遗爱正坐在桌前,手中捧着一本古籍,思绪却不知飘向何方。

听到门响,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不经意间触及李承乾的身影,那一瞬间,他只感觉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心跳陡然加快。

随后,他匆忙起身,脚步略显慌乱地疾步上前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李承乾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家仆退下。

“显怀,去外面给朕守着,任何人不准进来!”

张显怀双手抱拳,高声应道:“是陛下!”

李承乾并未让房遗爱起身免礼,房遗爱便只能僵硬地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他的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满是不安。

过了许久,李承乾才悠悠地说出免礼二字,房遗爱如释重负,身体这才缓缓松懈下来,却仍不敢抬头直视李承乾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