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说什么，不回村怎么找爸爸妈妈？”

“他们不是你的爸爸妈妈。”

小灵灵眨巴眨巴眼睛：“他们虽然很凶，也不给我吃好吃的，但大家都说他们是我的爸爸妈妈。”

“他们不知道真相。”

“那真相是什么呢？”小灵灵歪了歪头，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少年郎垂下了眼帘，遮住了那双密布天空璀璨星光的眼眸。

他无比自责和惭愧。

那时候他也不大，趴在门缝偷看，看到“母亲”将两个孩子调换了。

那是一家不严谨的医院，其实也就是一个卫生所，连医院都称不上。

当时他才七岁左右，正在田里玩，听人说母亲生了，他就蹭了牛车去镇上，想要去看看小弟弟。

因为母亲总说，她怀着的是小弟弟。

可后来听人说，是个小妹妹，他不太确定，想要亲眼看一看，瞒着大人们自己去看了。

他内心是希望那是一个小妹妹的，妹妹多可爱，他可羡慕胖虎有个妹妹了。

他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加上年纪小个头小，混入了妇产科，偷听到产房的位子，就悄悄过去了。

他刚要推门进去，就透过门缝看到了母亲，他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音，因为没有人知道他来镇上，他本能觉得最好不要被发现了。

他看到了母亲调包孩子的一幕，后来他得知那时候知青也生孩子了，没多久，知青一家就离开了。

其实一开始他还不太懂，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后来他听了一次墙角，听到父亲对母亲说：

“那丫头才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却要在这里照顾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是蠢了不成！”

“谁让那死丫头命大，这样养着还能活下来，换成别人家的孩子，早就不知道夭折多少次了。”

“这秘密难不成要带到坟里去？你这肚子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怎么知道，还不是你不中用！”

“如果你一直怀不上，岂不是说，只有那个孩子才是我们的亲骨肉，还被你送出去了！”

“送出去是过好日子，接受好的教育，吃好的住好的，总比跟着我们过苦日子好！毕竟血脉相连，等她能够独立了，我们就去找她，到时候就说是医院里的护士搞错了！”

“也是，医院抱错小孩的多了去了，谁知道是我调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