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老手艺人,给个尺寸就能做出合适的衣服。

“我爸发过大棉袄,好像煤矿发的都是蓝的吧?”

“可不,就是蓝的,你姑父昨天穿的就是前年新发的,你哥那个是去年到单位时发的。

之前他在平安矿上班,是去年调过来的,找了好多人呢。”

矿上是发棉袄,但也只发一件,基本上五年才发新的。

“矿上不止发大棉袄,还发靴子,两年一双,都是井下工人发,也不知道你们坐科室的发不发?”

这个应该没有,她同学的家长就有在矿上上班的,也是坐科室的,没听说还发靴子的。

等到席北战回来天都黑了,席二姑因为他回来晚上瞪了他好几眼。

“也不知道早点回来,饿到了小罗可咋整?

她那个身板儿可不能饿到了,你以后上点心,早点回来。”

席北战看了罗钰一眼,点点头,“知道了二姑。”

一家人吃完了饭,席二姑早早地拉着关静宜回了屋。

离开前关静宜不舍地看着罗钰,显然是想听八卦。

席北战没理她,拽着罗钰去了她的屋里。

罗钰看着袖子上修长的手指还有些愣神儿。

这双手,她能玩儿一夜。

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目不转睛盯着她的席北战。

“嘎哈啊?”

一不小心,纯正的东北话脱口而出。

要知道,阜市的市中心居民普通话十分接近国家定议的标准普通话,在全国都能排上名次,阜市人有东北口音,但不重,城市周围县城的口音较重,罗钰能脱口而出东北话,显然是被席北战这一举动整愣住了。

都是东北人,谁也不用笑话谁,罗钰半没有不好意思,睁着大眼一脸懵懂地瞪着席北战。

席北战眨了眨眼,笑着坐到了罗钰身边,一脸正色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