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江叹了口气,也不想再与他说些什么,转过身朝屋外走去,只留下全老蔫在床上,望着他的背影。
周大江来到屋外,发现自家弟弟周大河和田木匠也在,显然是听说他来了,现在跑过来的。
周大江见他俩来了,就指了指屋里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人在这里?”
周大河:“还能是怎么回事,他没跟你说么?”
周大江:“我没听两句就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后面的我也没问。”
田木匠听说周大江都骂人了,才清了清嗓说道:“这就是个伪君子,不值得可怜!当初说是悔恨自己给家里带来祸事,自逐出家门,实际上却是他为了甩开大利,自己打的幌子。
这沧州是孙氏的老家,几个人在沧州安了家之后,孙氏母女依旧是好吃懒做,全老蔫外出打工。日子清苦,倒也能过的。要不是这场暴雨,全老蔫还不会觉得自己有错,依旧会拿那两个人当成宝。”
周大江见田木匠这么说,明显是听全老蔫说过了,忙问道:“暴雨怎么了?”
发大水那天,三个人正好在家,见大水来了,全老蔫拿出一个大木盆,欲一家三口扶着木盆往外游。
谁成想,那娘俩反手把他给关在了家里,两个人坐着木盆漂走了。
他们住的屋子年头久了不经泡,没多久房子就塌了,把全老蔫的腿都给砸折了,不过他也是命大,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扶着房梁漂到了外面,被大利看见给救下了。
周大江:“那大利人呢?”
“躲着他呢,不愿认他。”
周大河也在一边抱打不平,“要我,我也不认!当初说不要就不要,现在反悔了,想再续前缘,他怎么那么美?”嘿,自己又会了一个词,‘再续前缘’,说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