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目的地后,司机看了我一眼问道。
“呵呵,我逃课出来的。”
“哎,上了高中就得好好学习了,可不能再逃课了。”司机劝慰道。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拆开烟盒自己含了一支在嘴上,另外给司机递了一支。
司机接过烟,对我报以一个他自认为灿烂但事实上却极度猥琐的笑容,然后拿出火帮我点燃后,又给自己点上。
接下来司机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怎么去听,只是时不时的‘哦恩奥’一声,司机看我没怎么搭理他的意思,也很识趣的闭了嘴,专心致志的开车,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看着车窗外的车流人海,吐出一个烟圈。
不到十分钟,车稳稳的停在了我家楼下。
付了车钱,站在楼下向上望了望,不由苦笑一声,可能从明天起我就不用回来这里了吧!
推开家门,貌似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喊了两声妈,没得到回应,看来我妈出去打麻将了,现在四点五十,妹妹五点放学,学校离家不远,我妈去接妹妹回家五点十多分就能回来,看来我得动作快点了。
我顾不上换拖鞋就冲进了卧室,从床底下拉出行李箱,打开衣柜拿了几件外套裤子内衣,又把手机充电器吹风机身份证什么的也一股脑都塞进了行李箱,当然还有洗漱用品。
脱下校服换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衣,紧接着又从抽屉里找出了钱包,翻开一看,还有1000多,把钱包装好,我没有多做停留。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我果断的挂掉了,然后把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正是我爸打来的。
既然决定要走了,那么就有必要告诉爸妈一声,于是我写了张字条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爸,妈,对不起,又让你们失望了,别找我,就当我死了吧。”
随着一声门响,人去屋空。
从家里出来刚好五点十分,我拦了辆出租车向车站而去。
我在车站外上了一辆黑车,这种车单人票价二十五元,我给了司机一百,算是把这车包了,司机接过钱一脚油门就踩了下去,车子在车流中开始穿梭着。
我打算去B市,我的两个兄弟都在那里发展,我在三人中排行老三,老大叫于超,S省人,他爸是S省一个煤老板,据说资产有十几个亿。
老二叫郑东,B市G县人,和我是一个地方的人,他的家境在三人中是最差的,他爸是装卸队工人,母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就跟另一个男人跑了,至今没有消息。
于超和郑东是我在初中时候认识的,那年我初一,他俩初三,两人是死党。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一天我在厕所不小心踩了郑东一脚,然后两人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二话不说就要打我,结果被我反过来胖揍了一顿,当然我也挂了彩,但他们二人相对来说更严重一点,战斗过后,三人无力的坐在地上。
“后生,打架挺厉害啊,谁教你的?”挂着两串鼻血的于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