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口问道:“工资待遇怎么样。”
“待遇还行。”稍稍停了停,褚健又愤愤的说道:“可是要赚够娶沈婕的钱,他妈的还是得攒十几年。”
褚健迷茫的情绪有些影响到我了,我没办法接他的话茬,因为我帮不了他,甚至无法给他一些好的建议。
我准备离开照相馆,却被褚健喊住:“等等。”
我回过头,用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褚健。
“这有一张你的照片,店铺要转让了,照片你拿走吧。”说着,褚健将一张照片放在了柜台上。
我有些好奇的拿过照片,只看了一眼,便心中一缩。
照片上我和程知夏坐在幸福巷口的银杏树下,秋季的银杏树叶在夕阳的渲染下显的更加金黄,像极了长满一树的金叶子。
我大概有些魔怔了,竟然看什么都像是金子做的。
银杏树下的我们,手里各捧着一只烤红薯吃着,我的红薯烤的有些焦了,因此红薯皮将我的嘴唇染成了黑色。程知夏看着嘴唇发黑的我,笑的前仰后合,全然没有了平时端庄优雅的仪态。
而这一幕,恰巧被在外游荡归来的褚健抓拍到了。
看着这张拍摄于两年前的照片,我心中泛起了一阵酸楚。那时的我们多么快乐,可是现在,我和程知夏好像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感叹造化弄人的同时,我又不禁疑惑起来,到底是谁给程知夏发了那条说我嫖.娼被抓的消息?
这是一条歪曲事实的短信,刚才吃甑糕的时候,我委婉的问过蒋南溪,有没有把那晚上的事情告诉别人。
蒋南溪说她当时害怕极了,同时也害怕自己被抓,所以就暂时躲起来了,并且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
我相信蒋南溪说的话,即使她找别人帮忙捞我,也不会给我编排一个嫖.娼的罪名。我努力回想着,那天晚上,我并没有遇上其他相识的人,真是奇了怪了。
我将褚健抓拍的那张照片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然后离开了照相馆,回到了小院。
拿出手机,再次给白姐打去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