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曜说道:“我们对项承东也做过调查,他伤愈出院,回四海电子上班后,从一名普通的技工直接晋升为一号车间的副主任了,这种跨越式的晋升已经足够佐证他是受韩政的指使在背后使坏。”
确实,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
至此,我也能够想明白韩政这么做的目的了。
韩政跟程念的立场一样,他们都希望韩晓冬和程知夏在一起,而我的存在似乎就是一种罪过,是隔在程知夏和韩晓冬之间的一座山。
因此,他们为了让韩晓冬和程知夏能够顺利的在一起,就必须铲平我这座山。
本来我这座山是微不足道的,但是“长夏山居”良好的势头让韩政感受到了一定的威胁,这个威胁来源于我与程知夏的“三年之约。”
因此,他们扼杀了旅行社,也就扼杀了“三年之约”的幼苗,同时也扼杀了程知夏对我的期许。
一段逻辑严密的因果关系在我的脑海中衔接了起来。但我始终无法相信当年那个小时候将我举过头顶,让我把他当马骑的韩叔,教导我们要坦荡做人,端正走路的韩叔,一向和蔼可亲,谦逊随和的韩叔,竟然会在暗中对我下手。
我不敢正视人性的丑陋,却又不得不正视这种丑陋。
项承东作为这个社会的普通人,一个月拿着几千块钱的工资,五十万他不吃不喝需要攒将近十年。车间的副主任也是一般人穷其半生才能坐上的职位,面对金钱权利的诱惑,须臾之间的一个选择会让他普通的日子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为了让自己以及家人生活的更好,他的选择有错吗?
站在项承东的角度来看,他有错吗?好像并没有错。
韩政希望自己的儿子娶一个优秀,熟悉,合适的儿媳,同时会让两家企业完成整合,形成产销一体的家族式商业链。
站在韩政的角度来看,他有错吗?好像也没有错。
这世间的一切事情,好像并不能明确的分出谁对谁错,只是在利益的驱使下,所处的立场不同罢了!
我的手从脸上重重的抹过,为自己点上一支烟。
“哥们,没事吧。”冯曜关切的问道。
我抽出一抹艰涩的笑容回道:“没事。”
停了停,我继续说道:“这件事除了转账和升职外,还有其他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