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晓冬用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过来找南溪的姑父。”
我心中一惊,试探性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南溪的姑父在这?”
韩晓冬答道:“南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有些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你找到南溪的时候,给我发消息说南溪只是感冒了,联系不上是因为她手机丢了,我当时就觉得很蹊跷,南溪感冒了不可能藏起来。早上我和知夏过去看南溪的时候,虽然她用的药是感冒药,但我发现她有个下意识捂腹的动作,出了你家之后知夏也觉得不对劲,她说南溪的症状不像是感冒。于是,知夏又联系了她在宁夏的朋友帮忙打听了一下,在南溪姑姑家的邻居跟前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我们就顺着她姑父这条线查到了南溪做手术的那家黑诊所。之后我托朋友监控了南溪姑父驾驶的那辆大货车,得知他今天来西安了,所以就跟过来了。”
我摇了摇头感叹道:“我以为我这个谎撒的天衣无缝呢?”
“你爱撒谎,但不擅长撒谎。”
当我还在揣摩韩晓冬这句话的意思时,他接着说道:“走吧,进去一起会会这个禽兽。”
我与韩晓冬来到8306房间,假扮酒店工作人员敲开了蒋南溪姑父房间的门。
蒋南溪的姑父因常年酗酒,身形消瘦,皮肤皱褶,眼窝深陷,地中海的发型让他看起来更加猥琐。
我和韩晓冬夺门而入之后,蒋南溪的姑父惊恐的看着我俩。
韩晓冬对我说道:“你先还是我先?”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只蹦出个:“啊?”
韩晓冬自言自语道:“我比你年长,还是我先吧。”
说着,一脚踹在蒋南溪姑父的腹部,将他踹翻在床上,然后用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
一顿爆锤之后,韩晓冬对我说道:“北山,你来。”
我酝酿已久,既然韩晓冬用拳,那我就用脚,我将蒋南溪的姑父从床上拽了下来,然后狠狠的踹着他。
蒋南溪的姑父只是双手抱着头,一个劲的求饶着。
如果不是生在法治社会,我真的想把这个畜牲活活踹死。
韩晓冬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后,这才制止了我。
他让蒋南溪的姑父坐在床上,我俩搬了两把椅子与他相对坐着。
韩晓冬开口问道:“刘建宏是吧?”
这个名叫刘建宏的男人连连点头,随后怯怯的问道:“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