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正是因为这些东西变的扭曲,狰狞,甚至疯狂。
我僵硬的笑了笑,说道:“这些钱应该够你们一天的营业额了,告诉你们老板,明天的快餐店我包了,让给你们放一天假休息。”
说罢,我转身离开,走进越来越浓的夜色里。
我不知疲惫的走了好久好久,直到后半夜,我才走回了幸福巷。
在巷子口的便利店里,我赊了两瓶二锅头,回了小院。
我已经尝试过悲痛叠加悲痛等于麻木,此时我想求证一下麻木叠加麻木等于什么?
我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的斜靠在沙发上,一边往嘴里灌着酒,一边盯着电视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电视里传来女主播标准的播音腔:“夜间晚新闻,本地资讯为您报道,近日,大众关心的城北大民烧烤店爆炸案的调查,有了最新的进展,警方披露,爆炸案系患癌少年刘强受人指使所为,根据警方目前掌握的信息,指使刘强的幕后之人是蓝威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前董事长程念,其中牵涉出十年前的一起车祸......”
我已经没有第二遍了解真相的勇气,甩出手中的酒瓶,砸烂了电视屏幕,女播音员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我一口气喝掉了剩下的一瓶白酒,双手掩面,放声痛哭,却没有哭出一滴眼泪。
大概,我的眼泪在前半生早已流干。
我身心俱疲,哭的累了,窝在沙发上,如一具死尸一般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我逝去的父母,爷爷,还有方杞。
方杞的怀抱里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婴儿的口中含着奶嘴。
他们围坐在一张大圆桌前,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他们都在笑,就连襁褓中的婴儿都在笑。
方杞突然将目光移向我,对我笑着说道:“北山,我跟爷爷,爸爸妈妈,还有我们的孩子团聚了,我们很好。所以,你不要悲伤,更不要仇恨......”
我还没有听完方杞说话,就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从梦中惊醒。
是韩晓冬的电话,接起之后,那头传来他急切的声音:“北山,出事了,快来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