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睡头铺的,普遍是这一类人。是身材高大的社会人。
真正的社会人,不是小啰啰,会来事,有气场,是经济环境还行带来的自信和谈吐的一类人。
一月探监的人不断,谁来都给丢五百,花不了就在那存着,出来的时候人家都不讨要这个钱。
别人可没这场面。
一般小啰啰以小偷小摸,偷拍猥亵,寻衅滋事为主的一类,通常一年之内就完事了。
也有当鸭子的,有长相,但稍微有点阴柔,在纯爷们的眼里有点格格不入。
剩下的就是50岁及以上老年人且经济环境不好,一看就是一辈子赚苦钱体力劳动者的,见识谈吐很难融入环境。
这些都是要挨欺负的。
正经犯事的普遍是社会上多少能搞点偏财的,和这类赚苦钱的基本不是一个群体。
小榔头属于寻衅滋事的人,算不得正经的社会,也怪不得二铺瞧不起他们。
混社会混的不就是个钱吗?不然不如考大学了。
人家二铺再怎么在里面的时候,也是以会来事睡到二铺的,在蹲号子这方面,他有资格教小榔头做人。
至少有资格教小榔头怎么做犯人。
看着几个人那哆嗦的样子,就知道这段日子不好过。二爷也算是传授经验给他们了,照理他们该感激的。
“草,德行!”
损的一群人说不出话,二铺也出来了。
扳手见他出来了,和值班管教闲扯了几句,就走了。
二铺赶紧跟上,走到管教身边的时候,这货掏出一个信封,说什么都要揣到这管教的兜里。
“头,我二铺啊,林卫东的兄弟。以前多谢你照顾了,一点小意思,你收着,别嫌少。”
他大哥的大哥名头就是好使,那管教本来还推辞,一听是林卫东的兄弟,就收了。再一摸信封的厚度,就知道少说有一千。
这都快赶上他三月的基本工资了,怎么可能鲜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