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情恶劣的神武邦夫,择人欲噬地瞪向严世蕃与张静姝,双拳紧握,蓄势待发,准备将怒火尽情发泄到这两人身上。
唐汉见状,也不言语,而是弯腰捡起明月黄蜀郎被打落的那把短刀,在手中把玩着。
神武邦夫动身一刻,只闻“嗖”的一声,短刀竟后发先至,幻化出重重刀影,逼得邦夫连连后退,最终直直插入邦夫身前沙土里。
“好厉害的刀法!”神武邦夫吓得冷汗直流,之前因“赤胥”惨死而生出的负面情绪也随之消散。
唐汉径直走到他跟前,指着那把短刀,冷冷道:“切腹吧,我当你的介错人。”
神武邦夫顿时傻眼:“大人,这是何意……”
唐汉怒其不争地呵斥道:“懦夫!只因为一头畜牲,你就方寸大乱。今日若在战场,似你这般,早就为人所乘,性命难保了!与其如此,你何不自我了断?”
振聋发聩之声,令神武邦夫如醍醐灌顶,终于彻底清醒过来,顿地拜服道:“邦夫惭愧,陷入迷障而不能自拔,幸得大人拨云见雾,恩同再造也!”
唐汉心中,赵匡胤正一脸不解道:“‘昆仑’,你不是最痛恨日本人吗?为何还要布下这枚棋子?”
“昆仑”叹道:“家师曾言,所谓忠奸,论心不论迹;所谓善恶,论迹不论心。鬼子固然喂不熟,但用一用,亦无妨。”
赵匡胤反复念叨了几句“论迹论心”,不由赞道:“朕敢断言,令师定是一位高人。”
“不,他,是一位伟人!”
唐汉暗自感慨,孺慕之情一闪而过,随后伸出手扶起地上的神武邦夫,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说道:“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好好珍惜一身本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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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邦夫对唐汉已是心悦诚服,连连点头道:“嗨!邦夫记住了。”
张懋修听闻唐汉所吟诗句,不由愣了一愣,低声问汤显祖:“义仍兄可知这是何人诗作?
汤显祖摇摇头道:“我也是首度听闻。难道是唐兄自己写的?”
张静姝撇撇嘴道:“怎么可能呢?我看呀,这应该是戚世叔的作品。比方说《望阙台》那样的佳作,唐汉如何能写得出来?”
“戚都督文武双全,我是极为钦佩的。”徐有勉点头道。
“下回遇到戚世叔,当好好向其请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