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保欣赏地看着唐汉的背影,嘴角溢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陆丙见状,挥手制止了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四大档头,凑到冯保跟前,恭敬地请教:“师兄,这铜钟有何玄机吗?”
算起来,陆丙的武功传自冯保,二者实有师徒之谊。但冯保不愿收徒,且年纪也小于陆丙,因此二人私下里均以师兄弟相称。
冯保将铜钟接过,放在自己手中把玩,感慨道:“你能想到问题出在铜钟,那就还有得救,与其他蠢货不同。”随即眼神有意无意地逡巡着一众厂卫,骇得众人纷纷低下了片刻前还有些高傲的头颅。
“请师兄教诲。”陆丙愈发显得毕恭毕敬。
“这位唐大人不知有何奇遇,年纪轻轻,内功造诣居然强过我等,你接连领教过,应该没有异议吧?”冯保看着陆丙问道。
“是的,师弟我自愧不如。”这一点,陆丙当然不会否认。
冯保幽幽道:“没想到,他还身负佛门‘狮子吼’之类的奇功。当时,若我不阻止他,唐大人便会将磅礴真力化为吼声,并通过铜钟进一步增强音波效果。呵呵,场中除了你和我,在那波攻势之下,耳膜穿孔流血乃至五脏六腑受伤,都是难免之事。”
在场众人一听皆心下凛然,只因冯保在他们心中,已经是神一般的高手。他亲口做出的分析,又有谁敢不信?
陆丙颇有些后怕道:“这招果然出人意表,多谢师兄相救,否则,首当其冲的我,必然惨亏了。”
冯保摇摇头道:“唐汉是有分寸的聪明人,不会真的下死手、呵呵,他多半早已看出我等的真正用意。取下这口铜钟,不过是以牙还牙而已。”
陆丙喃喃道:“真是个可怕的年轻人。”旋即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道:“师兄,娘娘今日传达的每一道旨意,都奇怪得很,堂子胡同那边,到底发生何事……”
“放肆!师弟,连你这样的宫中老人,都忘了规矩吗?”冯保寒着脸,不悦道。
陆丙顿时打了个激灵,再也不敢打听。
有些事,既然涉及到宫中,那就只有三个字。
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