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咬着下唇，嘴唇都被他咬出了一道血痕，仿佛下定了天大的决心，那决心背后是无尽的痛苦与挣扎。

“皇兄，臣弟知错，臣弟不敢......”

湘王跪在地上，一边磕着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一边默默地落着泪。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答滴答地落在冰冷的地板砖上，发出细微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他心碎的声音。

湘王的泪水里，不仅承载着对皇兄的深深愧疚，对命运弄人的无奈，更饱含着对未来前路的迷茫与彷徨。

他的内心仿若被无数根丝线缠绕，越缠越紧，每一种情绪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在他的心上肆意划割。

“这些本该属于你，是朕这个做兄长的，处处算计才得来的如今的一切。”

周星旭的声音微弱而又沙哑，仿佛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悔恨。

他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愧疚与自责，那模样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垮了一般。

“不是的，皇兄。”

湘王急忙抬起头，眼中满是急切与诚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些本就是皇兄的，父皇在世之时，从未想过要将大周的天下托付给我，在父皇的心中，皇兄永远是最适合做大周皇帝的第一人选啊！”

他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迫不及待地想要消除皇兄心中的疑虑和自责。

“至于......”

湘王的声音突然顿住，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至于...... 子衿...... 皇嫂，是臣弟福薄......”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听不见。

此刻，湘王的眼中已噙满了泪水，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他不敢抬头，只能一昧地低着头，头低得更低更低，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尘埃里。

躺在床榻上的周星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积蓄着最后的力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