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阵起阻道,白芷夺舍(6k大章,求订阅)

“月影雪凤是我证就元婴的机缘,不能有失!”想了一下,申云秋咬紧牙关,放弃了先请援兵的想法。

月影雪凤精魄,非是普通机缘,而是镜水阁阁内,以前的所有之物。

本来,宁雪凤等人就对她心存不满了,现在若请援兵,一旦被宁雪凤等人发现她的元婴机缘就是阁内之前遗失的真灵精魄……那么,她非但保不住这一真灵精魄,而且有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局面。

有月影雪凤在,她能化婴,其他的镜水阁金丹亦能化婴!

申云秋对自己的认知很清楚,她并不认为,自己比其他的镜水阁金丹多了什么殊异之处。

“这股吸力有限,应能抵挡!”

申云秋一翻掌心,祭出一枚黄色玉印,运使法力,向面前的血芒轰了过去。

这枚黄色玉印是三阶上品法宝,威力奇大,随意一击,便让申云秋的洞府颤了数下,外府阵法隐有松动之兆。

然而,在面对这道血芒时,黄色玉印就力有不逮了。

只见,这道血芒被黄色玉印轰散后,不消顷刻,便重新凝聚了起来,而且血芒的体积,也几近无损。

申云秋的一击失利后,重新凝聚的血芒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扑在了她的法力护罩之上。

瞬间,申云秋就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吸力,正在不断吸取她身上月影雪凤的精魄之力。

她的法力开始崩解消融……

失去法力的维持,申云秋发髻的青丝开始变白,秀丽的容颜,亦在此刻,缓缓老去,生出了皱纹、暗斑。

不到盏茶时间,申云秋就由一个冷艳仙子,变为了一个中年妇人。

“这到底是什么阴损手段?”申云秋娇躯颤抖,她双手掐诀,不断尝试用各种秘术、神通,化解缠在她身上的这一道道血芒。

但显然,她的尝试失败了。

一刻钟后,她的外貌年龄,已有中年妇人,变为了花甲老妇了。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

被逼急的申云秋面露狠色,她不再尝试化解血芒,而是一掐法诀,开始催使法力,大口吞噬起了体内的月影雪凤精魄。

申云秋的目的很简单。

那就是一鼓作气,直接碎丹成婴,借凝婴后的“元婴灵体”,来化解面前的危机。

此举,虽会导致真灵精魄之力过早被她消用干净,让她度过启灵一关的几率大幅度降低,但这总好过真灵精魄被他人所褫夺,致使她再无突破之机。

“破!”申云秋清叱一声。

瞬间,她丹田内的浑圆金丹在法力的挤压下,化作万千碎片,散落在了附近的法力灵海。

“成婴在此一刻!”

申云秋双手掐诀,开始以大法力,强行凝聚元婴灵体。

短短瞬间,一只白嫩婴臂,便在申云秋的法力之下,被凝聚了出来。

白嫩婴臂在丹田内出现后,立刻如申云秋本体一样,单手掐诀,抗衡体外的漫天血芒。

有了这只白嫩婴臂相助,申云秋面对面对血芒的吸扯之力,顿时显得游刃有余了,她亦开始从血芒中,重新夺取先前流失的真灵精魄之力。

……

“元婴之力?”

凝月宫,曹宓洞府内。

感知到血芒正在被申云秋化解后,白芷脸色顿时一变,在碧玉阵盘内的她,连忙向卫图传音道。

听到这话,卫图不禁眉宇一挑,暗道了一句不走运。

此次,因为两家元婴老祖离开,他和曹宓二人得到了针对申云秋的成熟时机,但这只是外部环境,而非内部环境。

内部环境的好时机……

还要追溯到二十多年前,申云秋阻拦卫燕道途的那一日。

那一日,申云秋被确定为了假突破。

其实力还在金丹巅峰的范畴。

而现在,则不然。

他们撞到了此次申云秋的“真突破”。

申云秋的实力,如今已经到了准元婴阶段。高出了金丹巅峰不少。

这两境,看似只有一线之隔,但其实力,却是天差地别。

毕竟,后者已经到了元婴层次。

“不过,好消息是,这申云秋应该是为了应对“塑身回灵阵”,刚刚着急突破……其化婴的几率,必要受此影响。”

白芷再道。

听得此言,卫图面色好看了一些。

此刻,他以“塑身回灵阵”,褫夺申云秋真灵精魄之事,虽算是半废了,但他此行来的目的,却是完成了大半。

来之前,他的最大目的,便是破坏申云秋化婴,毁其道途,好让自己的突破之事,今后不受影响。

从这一现状来看,他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

——申云秋化婴的可能,将小之又小了。几无突破可能了。

“只是,曹宓那里……”

卫图皱了皱眉。

他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曹宓的目的,却远没有达到。

此外,失败后,他不仅无缘从曹宓手上借到一粒蜕凡丹,就连曹宓此前给他许好的“真灵血肉”,亦再难得到了。

真灵血肉,可是关系到他的炼体修为。

“可有其他办法?”

卫图沉吟一声,询问道。

“有!”白芷点了点头,说道:“那就是我由灵脉暗门,偷渡前往申云秋洞府,以五鬼噬魂术,强行夺舍申云秋,然后再吞噬她体内的真灵精魄……”

“待事成后,我再将这些真灵精魄,吐出来。”

“五鬼噬魂术?”

闻言,卫图心中一动。

对五鬼噬魂术,他并不陌生,此术当年申屠上人的鬼婴在他面前施展过。

其差点借此这一秘术,将他夺舍成功了。若非金紫命格发威,他现今是卫图,还是“申屠上人”,就不好说了。

“可有什么危险?”

卫图语露关怀。

他的心肠,也不是铁铸的。白芷跟他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