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低垂着眸子看着张山雨，张启山不是不懂张山雨的无奈，却正是因为太懂了，才打算做这一切。

张启山很清楚，自己活不了太久的，张启山想要在自己活着的时候，将张家扫平，让张山雨往后的日子安生一些。

想要趁这场事情，让张山雨在张家得到更大的权力，因为他张启山即将成为张家的叛逃者，而张山雨则是成为组织这场浩劫的人，张山雨会成为张家的功臣，会成为九门的功臣。

“哥一定要这样吗。”

张山雨的眼泪滑落至下巴，滴落在地上。

“是。”

张启山没看张山雨，背着手看着窗外的景色。

张山雨没管自己的眼泪，只是定定的看着张启山。

“哪怕，，哪怕这不是我想要的？”

“是。”

张启山的声音再次响起，却让张山雨的心如同坠入无底深渊。

“就不能不走吗？就不能陪着我吗？我只想你们都好好的，，，都好好的，，”

张山雨此话一出，张启山也明白，张山雨知道了自己真正的打算，张启山也没在强撑，回头静静的看着张山雨。

“有舍才有得，你做不出的抉择，哥来做，你只需要等着就好。”

张启山走到了张山雨的身旁，伸手将张山雨脸上的眼泪擦去。

“你嫂子的身体不好，我想陪着她。”

张启山说完话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有你哥陪着你，我也放心，小雨，你身上的担子太重，哥没办法去替你承担，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就是趁哥还有用的时候，替你再争取一些。”

张日山就站在一旁静静的没说话，这一切都是张启山和张日山商量好的。

如同张启山所说，尹新月的身子确实是一直急转直下，恐怕也活不了多久，就会步入丫头的后尘了。

二月红还活着，因为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张家的担子不在张启山的身上，张启山却想着陪着尹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