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童被文魁星的神像吓到,而后梦见了大儒,从而学业大有进展;那田中军呢?他两年前突然变得才思敏捷、一举考上了秀才,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大儒?”颜子苒对着柯教谕和陈训导问道。
“在他突然发生变化之前,可有什么征兆?亦或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
柯教谕听完,望向了陈训导。
陈训导摇着头:“这个倒是不知晓,只知道两年前他连一个童生都没考上,忽然间就变了个人似的,吟诗作文的水平都有了很大的提升,有些文章,就连教谕看了都极为钦佩。”
“那是他自个儿写的吗?你们可有当面考较?”江珣接着询问,他怀疑是有人在帮田中军作弊。
柯教谕看出他的意思,忙解释:“是他自个儿写的。不管是吟诗作对,作文写论,都是我们亲眼目睹的。”
“那为何之后又一落千丈?学政大人都批了个‘狗屁不通’?”江珣不解,他也是个考取功名的人,无法理解这作文的水平怎会忽高忽低。
“这个我等也不知晓,许是,许是他心中有郁结,或是沉迷于玩乐之中吧。”柯教谕对田中军不甚了解。
自从章童死后,书院也渐渐进入了正轨,他平时很少来书院授课,对田中军更没有太多关注。
江珣沉吟了半会,对着柯绍南道:“昨天夜里,你看到田中军疯疯癫癫的,之后又看见了什么?”
“学生当时看到他在楼下跳大神似的,吓得不敢说话,连忙缩回屋子里,想躲起来装作不知道。这时,那楼下的田秀才便轻哼了一声,说了一句话。”柯绍南神色惶恐不安,似乎回想起昨夜的经历,心底里升起后怕。
“什么话?”郝猛急忙追问,最是讨厌这种说话不说清楚的人。
“学生当时听到他低声嘟囔着‘洪均、郑昌必遭报应’。”柯绍南说完这话,垂下头去。
颜子苒黛眉蹙起,只觉得这两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江珣沉声道:“洪均与郑昌如今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