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教谕和陈训导脸上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
郝猛却在一旁嘀咕着:“如果世间真有这种奇药,那田中军怎么后来没继续考上举人、进士呢?”
田家老妪瞥了瞥柯教谕和陈训导,张嘴就道:“军儿说了,要想参加乡试就必须得在学政主持的科考之中获得前三甲。那学政大人一开始对他还赞誉有加,后来军儿没有给他送礼,那学政心里不高兴,就说军儿的文章狗屁不通。”
如今田中军死了,田家老妪也就破罐破摔,一点也不管这话让学政听了会不会惹他不高兴。
田家夫妇俩都不知道文章的好坏,甚至连大字都不识得几个,自然是儿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打从心底里认为是学政贪污,刻意针对他们儿子。
柯教谕听了,差点没忍住要破口大骂。
而陈训导直接就站了起来,对着两人呵斥道:“胡说八道,这纯粹是在诬蔑学政大人。明明是田中军的文章火候不足,构架混乱,学政大人所言绝无针对之意。田中军不思进取,反而在暗中造谣中伤学政大人,简直可恶!”
田家夫妇直接就朝着江珣跪了下来:“求大人为小儿作主!”
“大人,你可莫要叫他们给蒙骗了,学政大人绝无索要银钱之举。”陈训导跟着冲江珣拱手嚷嚷。
田家老汉急忙磕头:“大人,小儿曾说,就是这个陈训导暗中跟他提起要打点关系,俺们家里穷,给不了多少好处,这才入不了学政的眼,求大人明鉴啊!”
“你……”陈训导脸红脖子粗,指着二人想骂又怕有失风度,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珣摆摆手,示意陈训导稍安勿躁,对着田家二人说道:“本官也是进士,对于文章略有见解,昨日已经观阅过田中军在科考和岁考的卷子了。”
田家夫妇二人听着,满眼期待地看向江珣:“大人既然看了小儿文章,不知文章可否入得大人法眼?”
“如实说,学政大人所批之言,略有严苛,但基本也是属实。”江珣淡淡地说着,“田中军的文章,只能算是普普通通,甚至连他考上秀才时所作的文章都略有不如。在本官看来,他的文章水平就在童生到秀才之间,稍显稚嫩。”
“啊!”田家夫妇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江珣,没想到江珣居然会给出这么一个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