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这银簪子是哪家姑娘的?”江珣沉声问道。
田家老汉连连摇头:“这个草民就不晓得了,小儿从未说起过,兴许老婆子知晓。”
江珣将三封书信和银簪子都装进了木盒子里,而后对着范通道:“传告所有衙役,随本官回衙门。”
范通立即应是,出去招呼其他衙役离开。
而江珣不等颜子苒开口,将整个木盒子都塞到颜子苒怀里:“这些证物就有劳颜姑娘看着,一并带回衙门。”
这些信物都是田中军生前珍藏之物,江珣不好当着田家老汉的面让颜子苒观阅,这才找了个理由。
颜子苒应了一声,捧着木盒子,和江瑶一块跟着江珣走出了明经堂。
待所有衙役都到书院门口集结完毕后,江珣又对范通叮嘱了几句,这才带着众人返回县衙。
柯教谕和陈训导等人在书院门口送别了江珣之后便回到了书院之中,却不晓得范通在半路上带着几名衙役偷偷折回了书院附近。
而颜子苒和江瑶都坐在马车上,借着空档,颜子苒把三封书信都看了一遍。
这三封书信,实则并非都是信,而是田中军的一些收藏之物。
第一封便是田中军在考上秀才之后,受邀在书院里写的一篇文章。
田中军在这篇文章之前还留下简短的介绍,表明这篇文章曾受过诸多赞誉,其中包括了学政大人、教授、教谕和训导等人。
毫无疑问,这是田中军这短暂的一生之中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所以他特地把这篇文章誊抄后,保存在这个小小的木匣子里。
从信纸的折痕来看,这两年他应该是反复地观阅过许多次。
这是在现实生活中备受打击,而后沉湎于过去的光辉时刻,不愿清醒的一种表现。
至于第二封,依旧有田中军的简短介绍,那是一封婚书,是他在不久前特地求了陈训导,为他即将定亲所准备的。
可惜,他这满腔的热望,最终却被对方给婉拒了,定亲的流程都没走完,女方便悔婚不嫁,以至于这封婚书成为他心中的创伤,永远都没有机会再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