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爷子闻言,那几乎要晕厥过去的脑袋这才恢复了一丝清醒。
“对对对,江珣这个奸贼,一定是他来偷盗咱们家的琉璃鼠。”黄老爷子说着,立马就要往外走。
“爷爷可是要去找江大人?”黄文昇猜出了老爷子的意图,跟在一旁问道。
“废话,我不找他讨个公道,还有何颜面去见恩人?”黄老爷子怒气冲冲地上了石阶,而后不理会守在屋子里的黄承业,径直往外走去。
黄承业连忙拉住儿子,低声询问了两句,知晓事情的缘由后,皱着眉头:“江大人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爹,不管江大人是不是这种人,如今我们家丢了琉璃鼠,必须得找个人负责。”黄文昇对着父亲递出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
黄承业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神色间还是有些犹豫:“这会不会惹怒了江大人?”
“民宅失窃,官府缉拿贼匪,这也合情合理吧?难不成他还能因此迁怒于我们黄家?”黄文昇笑着摇了摇头,见黄老爷子已经走远了,急忙跟了上去。
黄承业只得把密室给关了起来,又派遣了心腹看住这屋子。
黄老爷子和黄文昇爷孙俩径直赶到了衙门,毫不犹豫地敲响了鸣冤鼓。
守在衙门里的范通连忙出来查看,见到是他们爷孙俩,忙问是怎么回事。
黄文昇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概述了一遍,听得范通一脸茫然。
“你们说是大人偷了你们家的琉璃鼠?”范通不解地望着两人,“可是大人昨日就已经去了义庄过小年,一直都没有回来。”
“那我不管,反正是江大人进了我们家,然后扮成我的模样,骗走了琉璃鼠。这事情黄家有不少人看着的,容不得江大人抵赖。”黄老爷子压根不听解释,“你去把江大人喊来再说。”
范通见他不愿多废话,再相劝亦无用处,进了衙门找到宁非池,将事情转述一遍。
宁非池听完,略一琢磨,点头赞同:“既然黄家认定是县尊干的,那把县尊请来也就能够澄清了。你去一趟义庄,把事情跟县尊说明白,看看县尊的打算再说。”
范通没辙,只得应下了,骑着快马去了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