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手杀人,罪责也是一样的。”江珣心中有些不忍,但律法就是这么规定的。
郝猛脸色变了又变,当时他跟妻子看了死者的情形后,知晓可能是自己杀了人,第一时间就想过要跑。
但是他努力地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如果跑了,那他的妻子和儿子往后可该怎么办?
一念至此,他便让妻子去衙门报案,让左邻右舍看住现场,自己则跑来找江珣和颜子苒,想要寻求帮助。
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是故意杀人的,又与江大人关系不错,大可试着求个从轻发落,哪怕是流放也比四处逃亡强。
可如今听了江珣的话,他的心便沉了下去,心底里不停地滋生悔意。
路上,江珣又询问了范通其他事情,可范通从邹氏口中听到一些异样,猜测可能与郝猛有关,第一时间就跑来找江珣,案发之地还没有去过,因此还一无所知。
马车进了县城,很快就来到郝猛家门口。
周遭已经围了不少人,全是看热闹的百姓。
有人看到了江珣的马车,急忙呼唤:“县尊大人来了,大家快让让。”
江珣和颜子苒三人下车后,百姓们直接就让出一条通道,让他们可以轻松地穿过人群,抵达案发之地--郝家墙角。
只见这个拐角处,一名黑衣男子正以瘫坐的姿势,倚靠着墙壁一动也不动。
在他后脑勺处有大片的鲜血渗透了黑色的头巾,就连墙壁也沾有不少血迹。
邹氏看到郝猛,连忙扑了过来,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显然也意识到自家男人牵扯进命案里了。
“大人!”一名年轻的衙役走上前来,对着江珣拱了拱手。
没有郝猛和范通,这群衙役便由最近风头最盛的夏健仁引领着封锁案发之地,搜查可疑证物。
此时,他正用眼角打量了一下郝猛,接着说道:“卑职在郝捕头家院子里搜到一块染有血迹的石头,推断可能是凶手行凶后,故意将石头抛入院内栽赃嫁祸的。”
郝猛眉头一展,好小子,等过了这一关,以后得多照顾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