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经常去他家里催债,他离去时,的确是归家的方向,但有没有回到家中就不甚清楚了。”
梁黑子犹豫了一下,又把一些知晓的隐情说出。
“他当初欠了我一屁股赌债,没办法就想把妻子卖给我抵债,我自然是拒绝了,便但有两个手底下的人凑钱买了下来,让他把他妻子安置在家中当个窑姐儿,一边供他们玩乐,一边还能接客赚钱。”
“他答应之后,回去与他妻子说了这事,他妻子便与他扭打了一阵,若非我那两个弟兄拦着,只怕当时曹青就被他妻子打死了。”梁黑子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两个弟兄详细地跟他说了好几遍。
“据说那邵氏发了狠,拿着菜刀就要砍曹青。曹青整宿整宿待在赌场里,身子底早就熬空了,差点就让那邵氏砍死。”
江珣眸光在他身上扫过:“如此说来,那邵氏有杀人动机?”
“这个草民就不知道了,只是那邵氏的确恨绝了曹青。”梁黑子并未把话说死,免得日后招来麻烦。
江珣轻轻点着头,望向了郝猛:“让你去盘问集市上有哪家屠户昨日卖了猪血,你可打听到了?”
“打听到了,昨日确实有人找了好几名屠户购置猪血。”郝猛回了一句,而后目光看了看陈松伟,“就是曹青的邻居曾卫东。”
“你殴打曹青是在何时?”江珣望向梁黑子。
“未时五刻。”
“曾卫东购置猪血是何时?”江珣又看向郝猛。
“申时七刻。”郝猛急忙回禀,“当时屠户都快收摊回家了。”
江珣的目光又转向了颜子苒:“曹青的死亡时间……”
“戌时中到亥时中。”颜子苒斩钉截铁地回应上。
江珣眸光略闪,心中已有了分辨。
“回衙门!”他扔下一句话,走出了郝家堂屋,“传唤曾卫东过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