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的江珣,直言是即是,非即非,是非黑白,不能混淆,大局为重不过是妥协的借口,能伸能屈可以,但黑白不分不行!
他笑了,觉得江珣简直就是个傻子,不谙世事,不过是徒有纸上学识的呆子。
但后来,江珣与首辅之子宋砚之号称京城双绝,满腹才华,虹霓吐颖,出口成章,落笔成文,为文坛士子所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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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春闱,江珣与宋砚之都考到了殿试,当时的主考官对两人的文章都赞不绝口,送到他面前,让他钦点三鼎甲。
他看到江珣的名字就没来由一阵厌恶,当即就点了宋砚之为状元,直接把江珣排到了第五名,甚至连后期的入翰林院也特地把江珣的名字划掉。
但在他的御书房里,一直都封存着江珣殿试时的文章。
那一篇文笔锋利,内容更是凌厉的文章,其中关于朝堂利弊之言,更是让他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亦是年少轻狂时,懵懂无知的年纪就被推上了帝位,而后更是按照母后和安国公的教导做着这个傀儡皇帝。
很多时候,安国公和他麾下那帮臣子做的决策,他明知道有问题,但他还是不得不点头答应。
他也想反抗,但是他没能力,而且也畏惧反抗失败的后果。
故而,江珣那锋芒毕露,不加修饰、不加掩盖,堂堂正正、宁折不弯的精气神,落在他眼里,就如同一道光!
隐忍隐忍再隐忍,他渐渐地发现自己也变成了那些深处淤泥之中的人,学会了妥协,让自己没了棱角,越来越没有了心气。
而这道光的突然出现,刺得他睁不开眼,刺得他相形见绌。
如今,这道原本以为已经远去的光,他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明亮、更炽盛,照耀得那些自以为大权在握的人也开始心慌、开始畏惧。
“大无畏!大无惧!虽入五欲贼中,不为所害!”景帝慢慢地念叨了几句,挥手叱退了绣衣使,在御书房里慢慢地踱着步子。
安国公府,年逾七十的安国公接到手下送来的信函,看到江珣的所作所为之后,沉吟了半晌,把信件递给了身边的幕僚。
幕僚看完,皱了皱眉头:“国公,此子不能再留着了,应当尽快将其斩了,否则后患无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