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眼尖的,一下子就认出江珣,诧异地看了一眼江政,站在一旁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政跟着首辅宋禹希还在商讨着一些政事,出了天阙门,看到江珣时,眸光中闪过一丝欣慰的神色。
首辅宋禹希看了一眼江珣,转头轻声道:“江尚书,我不如你远矣!”
江政不解:“宋首辅何出此言?”
宋禹希指了指江珣:“令郎这等魄力,砚之弗如也!”
江政闻言,面露担忧之色,他的儿子从不缺乏魄力,但此事闹到皇宫门前,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所以,宋禹希的称赞,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脑子里已经在思索该如何摆平这件事。
宋禹希知晓江政还有事,他自个儿也要回衙门去当值,拱拱手后,坐上轿子离开了。
江政在其他看热闹的官员面前,走到了江珣身边,抬眸瞥了一眼儿子身后的棺材,气得嘴角都勾起一抹冷笑。
江珣手腕微微停顿了一下,与父亲对视了一眼,看到老爹眼里的怒火,他回以平静的直视。
父子俩就在雨中对视了片刻,看热闹的官员和百姓都在猜测着这对父子俩要说些什么。
结果,江政什么话都没有,就这么从江珣的身边走了过去。
江珣擂鼓的节奏稍稍缓了一些,但依旧不屈不挠地持续着。
就在江政快要走进巷道时,天阙门里又跑来了几个太监,为首的一个对着身边的绣衣卫喊道:“圣上有旨,把这登闻鼓给搬走,别让他敲了!”
江政回头,皱着眉头看过去,好像是司礼监随堂太监汪公公。
汪公公也是很无奈,当初这案子是他让宋提刑盖棺定论的,如今江珣又来折腾,一个不好,他就得吃罪,所以如今他是最着急的。
绣衣卫得了旨意,一呼而上,就要去夺鼓。
“我看谁敢!”
一声清脆地喝斥声在江政身后响起。
江政只觉得有些耳熟,而后就见一宫装妇人从身边飞奔而过,莫名的,脚背被这妇人狠狠地踩了一下,疼得他本就板着的脸色越发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