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爱卿,你这似乎有些偏颇了?”许太后不悦地问道。
江政提高几分声音反问:“敢问太后,微臣有何处偏颇?无辜捉拿文人学子,难道微臣不该过问?”
“他煽动文人,滋惹事端,目无君上!”许太后的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许多。
“所滋惹事端为何?抬棺告御状而未得授理,在天阙门外静坐如何就是目无君上?”江政挺直腰板,目视许太后,脸色冰冷如寒铁。
御书房里顿时剑拔弩张,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的气味。
许太后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捏在一起,目光死死地盯着江政。
景帝咽了咽口水,而后轻声望着宋禹希问道:“宋首辅,依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许太后、安国公父女俩都看向了宋禹希。
宋禹希以往都是他们一伙,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充当一个和事佬的角色,但在大事上都不含糊,最终都会选择站在他们这一边。
可这一次,安国公和许太后有些拿不准了。
景帝此时也对宋禹希有些期待,只是刚才见他一直都不说话,想要装聋作哑的模样,一时间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宋禹希被点了名,没法再当一个缩头乌龟了,这才轻咳一声。
“此事如今已闹得沸沸扬扬,大半个天下都知晓了紫金山一案。至于案情真相,众说纷纭,本就是最近文坛上颇有争议之事。”
宋禹希慢悠悠地说着,又一次发挥了他和稀泥的本事,让双方都不得不按捺下躁动的心思听他说话。
“原本老夫以为这事也就民间议一议,这无妨,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多的是。可不曾想江县令居然有如此大魄力,都闹到天子脚下,击鼓鸣冤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