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来到沙厄当初考验熵的庞大的建筑里。
沙厄一边往前走,一边感慨道:“明明只是告别了几天,却觉得恍如隔世……果然,人会自然更趋近于舒适的环境。”
熵:“沙厄,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在这里工作吗?”
“当然不,不过……”
沙厄眼眸微垂,轻声,“我确实在这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
玦疑惑道:“很长时间?”
“是啊……我应该还没跟你们提过我的过往——我其实,算是一项生物实验的幸存者……唯一的幸存者。”
沙厄纤纤玉手拂过一砖一瓦,语气平静:“我们这些被实验者,生来的目的就是忠于阴面的这个世界,拼尽一切尽力阻止这个世界走向覆灭。我们没有人格与尊严,唯有使命与任务。”
“小时候的我生了反抗的心思——我恨自己的价值生来就被定好,于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策划了一次动乱……跑了出来。”
“然后,我就遇到了阿克隆。”
玦恍然:“哦,所以是那个时候你结识了他。”
“没错。”
沙厄点点头:“我与他同行了一些年,见证了他的智慧与善良,理解了世间的爱与恨,也了解到许多有关世界的真相。所以最后……”
她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喃喃着,“最后,我选择回到这里——这个发生过诸多残忍、丧尽天良的实验的地方——但我清楚,我是为了我所爱的世界、所爱的人们。”
“在世界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我选择成为守望这个世界未来的守墓人,而其他的人……都在试图开辟这条通天之路的过程中丧命了。”
沙厄转过身,温柔的琥珀色眸子映着他们的模样。
她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他们说:“命运或许兜兜转转仍笼罩着一个人的未来,但在这一路上,‘见证’的价值也极为重要。这也是我仍愿意尊敬阿克隆的原因——他至少带领我真真切切领略了世界的温柔。”
“所以现在,我会帮助你们走得更远。”
沙厄的目光严肃了许多:“我必须说,你们俩的体术与体能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虽然在正式与敌人过招时,近身体术并没有什么作用,但你们的能力在与敏捷的反应力是相辅相成——由此,对战过程中,多一秒出招就是多一分成功的机会。”
“所以……”
她的周身蓦然浮动起暖黄色的光点,看向他们,“记住:在躲避、过招的过程中善用你们的力量,以至于培养出对危机的直觉,对危险下意识的规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