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院子里喧闹,大毛二毛姐妹俩不敢开门,推开小窗户冲门外人喊:“你们干啥的?”
她们姐俩深居简出,平时不是上工就是回家侍弄自留地。
除了一个月里有那么一两天上大队公屋里去听上头的人过来上课开会,其余时候她们和大溪沟村的社员并没有交集。
就连小二毛也不太和村里的小娃们打闹玩耍,她性格文静些,不爱与人相处,与她相比,姐姐大毛要健谈许多。
可那也是从前的事了,自打被秦大虎这个人渣傻子祸害过一回后,大毛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日里阴郁不说话,脸上也没啥表情。
看着还挺可怜的。
因为大毛的事,钱庆春崴了脚在炕上躺了一个多月,对此钱大娘印象很深。
她可怜大毛二毛有周伟珍这样一个偏心过头又心狠手辣的母亲,并不为难两个孩子,只叫她们把周伟珍交出来。
“姓周的!你不是给闺女说了门儿顶好的婚事吗?出来呀!咱们一个亲娘一个养娘,好好商量商量,让大家伙儿也都听一听,你给我们昀夏找了个啥样儿的好人户!”
这是咋回事?大毛二毛姐妹俩对视一眼,心道这回可是坏事儿了。
她俩在这村儿里虽说住的时间不长,可眼睛都亮着呢,这些日子来找大姐麻烦的有一个算一个,哪个得了好下场?就这母亲竟然还敢去惹她!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别看老钱家的男人一个也没来,只有钱老太领着媳妇钱大娘,婆媳俩气势汹汹抄着火钳在院子里一通比划,那压迫感也不是大毛二毛两个小丫头能承受得住的。
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姐妹俩没多寻思,飞快做出回应,打开门领着人就去了秦家后院的猪圈。
选择大义灭亲的她们,压根儿没有心理负担。
也不能说姐妹俩心狠不孝,只能说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不过是互相伤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