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生养之恩大于天,不能完全当做没这人存在,但老钱家也说了,周伟珍可干了不少对不起秦小妹的事。
因为她亲娘这一层身份人家才没跟她计较,已经很给面子了。
可这一回她做的实在太过分,太丧良心。
就算她作为亲娘非要给闺女亲自把关介绍个结婚对象,村儿里那么多好的难道不能挑吗?
秦小妹的条件在整个大溪沟村都是顶顶拔尖儿的,找啥样的小后生不能找?找个这样的···还说不是恶心人!
钱大娘没好气道:“又瘫又傻、又聋又瞎,不是···我都奇了怪了,咱周围两个村子就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户,你上哪儿给找来的?”
也是难为她杵着个拐还要费心把闺女卖个高价,为了钱,已经到六亲不认的地步了。
知道自己早上说的那些话应该全被秦小妹这个白眼儿狼抖给了眼前这两个母夜叉知道,周伟珍索性也不装了。
也不知道她是咋做到的,无论对上谁都是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没理也要争个嗓门儿大。
就见她蹭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往地上啐了一口血沫子,捂着被打肿的脸愤恨道:“这婚事有啥不好的?配秦小妹这破鞋够够的,人家还没嫌她呢,她还挑上了?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她一个不知道被倒卖几手的烂货!有人肯接手就不错了,难不成你们还想卖高价?清醒些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了!”
这叫什么话?社员们听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真是小妹的生身母亲能说出来的话。
钱老太跟钱大娘更是早把一文一武的设定忘干净了,老太太爆吼一声:“老娘撕了你的嘴。”一脚就把周伟珍踢飞出去老远。
钱大娘也挣脱开社员的桎梏,冲上去就扯着周伟珍的头发撕打,就差用上牙齿了,场面很快失去控制,见了血。
都是一个生产队的社员,低头不见抬头见,看热闹的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度,小打小闹不用管,可这明摆着是要把周伟珍打死在当场的狠辣劲儿,肯定不能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