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钱庆春从公社回来,听说这事儿之后他抄起扁担棍儿就要杀去老秦家。
不过被奶奶呵斥住了。
“你这个莽夫!可少给爹娘惹祸吧,队长带人退钱去哩,这事儿说起来俺们也没损失,你一个小后生难道还想打女人?”
那还是个残疾的没有男人独自拉扯儿子的女人,老娘们儿去呱呱两句也就算了,毕竟是周伟珍先不做人的,钱庆春一个大小伙子···还是算了吧。
她们不要脸,老钱家还要呢。
“太过分了!哪儿能这么做人呢?还是亲娘呢,呸!”钱庆春满脸不服气,骂骂咧咧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十分烦躁。
“你快消停的吧。”钱大娘端菜上桌,“咱也没吃亏,给周伟珍打的···也够她长记性了,你再去该是咱们得理不饶人了,你不要脸啦?”
哪儿能不要脸呢?都是有对象的人了。
秦小妹和钱大娘笑眯眯的对视了一眼,全家上下并没有被周伟珍影响心情,气氛一派和谐。
只因为小钱同志终于支棱起来,顶着屠夫陈的菜刀威胁战战兢兢白着脸,确定了和陈媛同志处对象,发展革命感情。
这可是件大好事儿,一来陈媛同志的条件实在没得挑,小钱一个泥腿子找了个城里当售货员的对象,简直祖坟上冒青烟了,谁听说不羡慕?
二来两个人性格合得来,外型条件也般配,实在赏心悦目,这不,钱老太听说这事儿嘴就没合上过,瞧着人都年轻了不少。
饭桌上一片喜庆,一家人比过年还开心。
钱大娘心里美滋滋的,说这回可算能给媳妇儿准备礼物了;钱木匠掰着手指头算,寻思着得找个好日子去城里拜访亲家。
老钱头和钱老太也表示会搭一把手,毕竟说的是城里姑娘,又是有正经工作的,可不能委屈了人家。
虽说小钱精通祖上这门木匠手艺,这些年勤劳钻研不辞辛苦,跟着父亲到处给人做工从不叫苦叫累,早已经够格独当一面,挣的钱也不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