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被狠狠捅了,发出令人牙酸的锈蚀开锁声,紧接着大风猛扑进房间,沙子纷纷扬扬洒进来!
宋河和谢元勋各自抱着一黄脸盆的清水进屋,谢元勋一脚关上门,门缝里的沙子被挤出刺耳的碎裂声,宿舍暂时安静了,只剩外面沙子击打窗户的啪啪声,沙尘暴前锋马上抵达。
脸盆是从机场仓库里借的,传说中部队无所不能的老式黄脸盆。
清水则是配额,来沙漠之后每个人有不同的用水配额。
宋河身为Ⅲ级项目带头人,每天能用两吨水,临时机场最大的官是某团长,但团长每天只有半吨水,刚刚宋河去打水时一刷身份证,两吨水的余额显示出来,把打水处的兵吓得直敬礼。
谢元勋级别稍低,但每天也有半吨水的配额,足够用了。
两人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抹布。
“操!用我床单吧!”谢元勋说着,拽起床上的老旧床单,生猛地用牙撕开一个小口,随即野蛮地撕下一大块布,甩手扔给宋河。
宋河把床单布泡进水里,变成湿抹布,擦桌子擦地板。
两人哼哧哼哧干卫生,边干边聊。
“蜂窝为什么不直接用炸弹无人机?飞出去还回收,磨磨唧唧!”谢元勋吐槽,“侦察个屁,见到活口一律炸死,多简单?”
“装药量不够啊,步兵能炸死,装甲车顶多挠痒痒。”宋河猜测,“咱们做的是侦察机版本,肯定也会有炸弹机版本,多功能混合版本,慢慢发展。”
“也对,是我想简单了!”谢元勋道,“话说另外三队真他妈来了好多人啊,这不是赖皮吗?”
宋河悲哀叹息,早知道要二打几十,他打死也不上谢元勋的贼船,这波被坑惨了!说好的夏令营呢?
“宋兄不出意外地话咱俩要去收大粪了,都是我的错,我蠢蛋,我误判了本次任务的形势……不对,也有黑眼镜一半的错,那老登竟然想出这种折磨人的法子!不愧是他!希望他生孩子没屁眼!”
宋河按捺不住好奇心了,“黑眼镜是你以前的老师?为啥你俩见了面就对骂啊?”
“我对其他老师都很尊敬的,但黑眼镜确实是个狗东西!我们俩不但互喷过,还狠狠互殴过呢!”谢元勋冷哼。
“互殴?”宋河震惊,“谁先动的手?”
“我!”谢元勋说,“生平最爽的一拳,直接锤他脸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