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啦,辽王你那几个儿子怎么起个葫芦娃的乳名?太难听了。朕这次既然来了,得亲自给他们起个好名字。”
临安和永嘉连忙解释说,这个要做事情,那个要上学,还有的要上幼儿园,辽王的三个葫芦娃还在吃奶哩!
婉清听了,不由“扑赤”一声笑了,向辽王竖起了中指,意思是说:“你真够狠,为了防止老婆再怀孕,竟然让三个老婆把孩子喂到三岁!”
不管怎样,有了孙子这个话题打岔,老朱好像没再怎么针对辽王了。
辽王本来安排老朱先坐大船到盖州,再转小船沿辽河到沈阳,这样免去乘坐马车的一路颠簸。
结果老朱到了盖州之后,还是坚持从陆路北上沈阳城,跟当年太子北上一个路线。
端午节这晚,老朱抵达曾经的辽东第一重镇:辽阳。
辽阳城离沈阳并不远,马车也就是大半天的路途。
宁贵妃这时也知道老朱到了,带着一家老小前来接驾,也正好到了辽阳。
晚上是郭镇组织的家宴,老朱很识趣,只交流亲情,不再谈工作,不时抱抱这个孙子,不时又亲亲那个外孙,最让他爱不释手的还是多年未见的含山公主。
可孩子们对这个陌生的皇爷爷、皇外公、父皇都做出了本能的抗拒,说他送的糖果没有沈老板的一半好吃,送的小玩具没有蒯大师做的一半精巧。
甚至连最小的女儿含山也嫌弃他这个动不动就要流几滴浊泪的老爹,抱怨他:“既不会陪我滑雪,又不会教我溜冰,一双老手比槐树皮还硌手!”
辽王全程陪着,看着也是受罪,一不小心没憋住,露出一脸坏笑。
老朱努力压下噌蹭上升的火气,不停地鼓励自己:“朕是皇帝,一个大气的皇帝,怎么能跟孩子们计较呢?”
吃饱喝足之后,老朱只喊了郭镇和李淇两个驸马出门,说是看看当年燕国太子丹曾经隐居的太子河,顺便消消食。
不一会,他们三人就跑到河边一家米面加工厂,并亲切地问起李淇话来。
“李淇,听说北平都司的军粮都是从你这里调度的?”
“是的,陛下。”
“你这里每年要加工多少石大米?”
“用辽东的算法大约十万吨,两亿斤,按内地的算法大约一百一十万石。”
“那除了调度到北平都司外,多余的粮食运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