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张义行礼,喜福有些烦躁的说:“你怎么来了?”
看老人家心情不好,张义只能乖巧些,先上前行礼,口称一声师祖。喜福连眼皮都没抬,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张义坐下。
张义在旁边找了椅子坐下,小吏端来茶水,这才从怀里掏出请柬,说明了今天来意。
小吏接过请柬,双手捧到喜福面前。
喜福拿过请柬也不看,随手扔在桌子上,愁眉苦脸的说:“你的心意咱家领了,可出了那么大的事,咱家哪有心情赴宴啊,哎。”
张义看师祖这副样子,可又不好细问,只得劝说:“师祖,您身居高位,日理万机的,遇到些烦心事在所难免,交给下面人处理了就是,您还是要注意身体啊。”
良久,喜福重重一叹,拍了下椅子扶手,抬起头看着张义说:“不瞒你说,雄州出大事了!事涉边关,咱家怎能不急。”
张义听说雄州出大事了,心里想:“别又是辽人打进来了吧?”但这毕竟是国家大事,他一个白身小子,却不好问的太细。
张义只能再次劝:“师祖,边关哪年不出些事情?慢慢解决呗,您这样,孙儿很担心您的身体。”
喜福有些赌气的说:“身体?那些辽人西夏人恨不得咱家早点死呢!雄州上下也是一帮废物!刚收到的消息,咱们皇城司的衙门所在地,居然在七天前,一声巨响就变成一片焦土!四十多个秘谍啊,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拼不齐。”
张义听到一声巨响衙门变成焦土,吃惊的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带动着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难听的响声。
喜福说的这个消息,确实把张义惊吓到了。消息里描述的场景他太熟悉了,那是火药燃烧爆炸,才能造成的效果。雄州与辽国接壤,难道是辽人干的?可是不对啊,知道配方的就他和爹娘三个人。难道那一次制作的三个水桶,没有全部爆炸?留下了一个?配方被辽人破解仿制出来了?
如果真是配方被辽人掌握,大宋危矣!可是怎么才能破解呢?硝化甘油火药?那玩意咱不会啊。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