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八岁净身,十岁入宫,十六岁被赏赐给老太爷为奴,这一转眼就在萧府上过了四十余年。往日里虽做了不少恶事,但也向庙宇道观捐献了不少钱财,希望各路神仙能看在老夫一片诚心的份上,宽恕我这一身的罪孽。可是……,没想到啊!临老临老了,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哎……。”寿喜似乎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足足说了一盏茶的时间。
张义就坐在他的对面,始终双手托腮,表情充满着担忧的,看着眼前这位老者。
这一幕恰巧被抬起头的寿喜看见,当即心中一暖,看着张义说道:“小子,无需为老夫担心,老夫这一辈子什么大江大河没见过,这点挫折还击不垮老夫。”
张义适时的表忠心,眼神坚定的说道:“爷爷要是不嫌弃,小子也拜在您的门下。当义子也罢,当孙儿也好。总之,小子此生就跟定您了,在您百年后,小子给您养老送终,披麻戴孝!”
这句话戳到了寿喜心中的那片柔软,眼圈泛红哆嗦着嘴唇,拉住张义的手说道:“好孩子,好孩子。老夫没看错人,没看错人啊。”
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摇了下头:“于则成,你是个好孩子。你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但是却不能答应你。因为你有属于你自己的使命,也有属于你自己的路要走。”
张义又要再说些表忠心的话,但却被寿喜打断了。
“过些日子吧,老夫会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才是咱们萧府真正的核心力量,也是你建功立业的地方。”
张义疑惑的看着寿喜,似乎没明白对方的意思。实际上,心里早就如百爪挠心般难受,恨不得寿喜早点说出实情。
寿喜一声轻笑:“哈,反正你早晚要知道的,今日老夫就给你念叨念叨。”
张义猛点了下头。
“小子,宋国那边有个叫皇城司的衙门,你知道吗?”
张义眼神茫然,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