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不等对方说话,已经出言打断:“通判,下官虽官职低微,品阶不高。可不管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吧?”
说着,他手指小吏,眯起双眼,紧盯着通判:“这个畜生,也不知道得了谁的势,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呼本官名讳。下官想请教通判,面对这么个不懂上下尊卑的东西,下官该如何做?是任由他出言无状,继续顶撞本官呢,还是该替他的主子教教他,什么叫做礼数?下官才疏学浅,还请通判教我。”
说完,张义一揖到地,摆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一番话说的通判满面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臊的。张了张嘴,半天都说不出话。
“哼!”
最终,通判怒哼一声,一甩袍袖就回自己值房去了。至于,那个躺在地上小吏,连看都没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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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义等到对方身影消失,这才用目光扫视那些看热闹的。凡是目光到处,居然没有一个敢与其对视。
他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像个没事人似得,迈着四方步去了通判的院子。
身为下官,上任之初,面见上官是必要的礼节。张义自然不能让人挑出毛病,不等看门小吏反应过来,他已经推门走进值房。
“下官华通县刘奇,见过通判。”
也不等正在生闷气的通判回话,他已经站直身体,一脸笑意看向对方。
通判此时恨得牙根痒痒,可拿对方一时还没有办法。干脆连话都懒得说上一句,像轰苍蝇似的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快滚出去。
张义一点没有面对冷遇的觉悟,脸上依旧挂着灿烂的笑容:“通判留步,下官告退。”
他这边刚走出值房,房门还没来得及关闭,就听房间内响起茶盏落地的脆响。
张义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仰天一叹:“哎,都是民脂民膏,怎可如此靡费。”
看门的小吏闻言,恨不得一脚踹过去:你个不要脸的玩意,瞧你把我家通判气的。
眼见着刘奇看向自己,他慌忙低头,生怕对方看出什么端倪。
此时,刘奇的声音已经响起:“为何不敢与本官对视?难道心里有鬼?”
小吏慌忙摇头,心说:“爷爷,您走吧。俺惹不起你,这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