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意料,放着那么多要么有实权要么前程一片大好的官职不选,这曹大小姐,却偏偏选中了一个区区吏部员外郎。
这倒实在让人大跌眼镜,甚至引起一阵轰动。
毕竟,就如这庄大小姐所言,谁人不知 ,那吏部虽是炙手可热的实权部衙,可员外郎之职,却实在是个鸡肋。
不仅毫无实权,成天和那些没完没了堆积如山的文牍卷宗打交道,更没什么晋升前程。
可此时,没想到,对于庄月气呼呼的打抱不平,曹璟却丝毫不以为意。
也不辩解什么,只投过去一记白眼,“曹家与那王修,朝堂上的确素有嫌隙,特别自从家兄因澄州之案落马下狱之后,吾曹家出身的官员,更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
“可王大人,终究是当朝国公,位高权重的六部尚书……”
“哪怕去了吏部,人家还会对我这么个小女子,公报私仇处处刁难不成,如此也难免会失了体面。”
随即,又抿嘴一笑,几分幸灾乐祸的打趣,“倒是你这丫头……”
“一提起那楚国公,怎又气急败坏暴跳如雷的?”
“怎么?此次回京,又杀气腾腾跑人家府上兴师问罪去了?不出意外的话,心中恶气没出上一口,反倒又被人家欺负了?”
然而,不提这茬还好,话音未落,刹那间,只见庄大小姐,脸色更唰的一下变了。
宛如鲜血淋淋的伤口上,突然被人撒了一把盐,还再捅上了一刀。
那叫一个恼羞交加,腮帮瞬间鼓得滚圆,双眼直喷火,就连胸前坚挺的浑圆都上下颤抖不已,“曹姐姐,你还是不是我的好姐妹了,你还笑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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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小拳头死死攥着,“畜生!那就是个下流无耻恶贯满盈的畜生!”
“曹姐姐,你又不是不知,我与那狗贼之间的仇怨!”
“其实吧,本小姐也不是那刁蛮任性不讲道理的人,事到如今,也终于心里明白,那狗贼当初那般祸害家父,甚至还领着他去……去那烟花风流之地……”
“实则根本是在为家父治病,一片好心。”
“虽我也不知这其中门道,可至少,家父自从追随于他,就好似完全变了个人一般。”
“不再如以往,一与人交道,便心中恐惧,磕磕巴巴涨得满脸通红,反倒是接人待物谈笑风生,整日里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的。”
“哪怕是此次,官晋右侍郎,也是托了那狗……姓王的福。”
“可本小姐就是气不过他那副颐指气使无耻至极的德行!反正每每一想起,那日在燕来楼门口,他脸不红气不喘编一大通谎话诓骗于本小姐……”
“还有第二日,我强忍心中怒火,拎着礼品登门拜访,他竟那般猖狂姿态,还故意威胁叫嚣,就是要让我庄家身败名裂成为天下儒生眼里的笑话,一点颜面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