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心里满是不解。
他总感觉颜白在害怕什么。
在长安如此,在这遥远泉州同样如此。
你敢想,这些晾晒好的巨木竟然是五年前。
甚至是十年前的。
十年前泉州是个什么样子刘仁轨不知道。
但颜白从十年前就已经默默的准备着。
如老农囤积粮食一样一点点的筹集着。
所以才有了今日这样的舰船。
这超前的眼光和这份持久的毅力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难道说,颜郡公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日?
而且,自己没打过仗,自己就是一读书人。
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一定是海战的千古名将?
甚至在举荐的时候对自己更是大加吹捧。
尉迟宝琳都成了自己的副手。
刘仁轨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的厉害。
长安谣传颜白会算命,尤其是相面乃是天下一绝。
他看中并推荐的人都很厉害。
刘仁轨觉得将来得空回书院。
自己要好好地看看六爻。
刘仁轨也想去研究一下,看看是否真的有那么的神奇。
“刘刺史,大食人又来找我了,他们想要离开!”
“离开?”
刘仁轨笑了笑:
“这帮子人在泉州不断的吸血,哄抬物价,囤积铜钱。
这时候,这些蕃商想要离开,嗅觉这么敏锐?”
尉迟宝琳歪着脑袋道:
“刺史的意思是?”
刘仁轨沉思了一会,笑道:
“咱们练兵也这么长时间了,一直不知效果如何。
听说这些从海上来的蕃商水上功夫了得,我想试一试!”
尉迟宝琳笑了,也懂了:
“下官这就去回复,明日清晨准许他们离开如何?”
刘仁轨点了点头:
“可以,准许你动用火药,那些陈年的火药全部打出去。
记住,不能打我大唐旗号。
记着,要逼着他们先动手。
记着,不~留~活~口。”
尉迟宝琳嘴角带着微笑,和书院的先生做事就是舒服。
不用动脑子去想,直接听吩咐就可以。
就跟和颜白一起一样,自己从不用担心后勤。
于是抱拳应道:“刺史放心,这个我很有经验。”
见尉迟宝琳转身准备离开,刘仁轨突然道:
“听说泉州最近蹦出来一个什么商会。
上一次的泉州之祸和这个商会有莫大的干系。
叫什么拜火教。
这些年更是大胆,由明转暗,更是把手塞到了衙门里。
你去告诉独孤家,让独孤家动手,不留活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