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其实说来说去不过是意气之争一口气罢…”
“什么意气之争,钱,钱懂吗。”
齐烨还真不是为了什么颜面、意气,单纯就是为了钱。
鲁先生曾经说过,有钱人放的屁都是道理,穷人说的道理都是放屁,没有钱,寸步难行。
一咬牙,段平决定直言不讳:“可若是因此事岚山侯府记恨京兆府该如何是好?”
“这话让你说的。”齐烨都乐了:“我本来就是京兆府的官员,不仗着这身官袍我找他麻烦干嘛,记恨京兆府就对了,要不然我当什么官。”
面对齐烨如此赤裸的“坦白”,段平彻底傻眼了,不当个好人你好歹当个人吧,知道你不干人事,谁知你是连个拟人的事都不干,和人沾边的事你算是一件不干啊。
就在此时,门口来了一个衙役:“大人,岚山侯府来了人。”
齐烨站起身,大手一挥:“肘!”
整了整官袍,紧了紧官带,迈着螃蟹步,齐烨大步而出。
来的正是马存仁,带着一个管家四个家丁,坐着马车来的,正站在公堂门外。
衙役去叫人的时候没敢多说,就说有人状告马存仁,京兆府按例“请人”。
马存仁刚睡醒,没当回事,也懒得多想。
毕竟他和齐烨算是差不多的货色,平日飞鹰走马惹了不少祸,还当是与以往那般被哪个头铁的小老百姓给告了。
本来这小子是不想来的,寻思随意寻个府中管事过来赔俩钱就好,大管家王琦比较谨慎,想着要是普通百姓的话不敢敲击鸣冤鼓,还是亲自过来看看的要好。
管家王琦五十有二,侯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归他管,又矮又胖,三寸鼠须面色蜡黄。
马存仁二十有五,高高瘦瘦和个麻杆似的,面色有些发暗,一看就知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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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往那一站,和神龙教代言人似的。
尤其是那马存仁,往那一站东倒西歪不说,像个娘炮似的还总用兰花指梳理头发,给人一种想打他又怕脏了手的感觉。
齐烨带着段平走来时,打哈欠的马存仁明显一愣,望着前者身上的官袍,使劲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