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宫中知晓阿卓做不到,就如以前那般,打着抱刀司的名头,你来出谋划策,不,是你来查办丘神威。”
齐烨恍然大悟,一切都说得通了。
季渃嫣依旧没有拆开信件,自顾自的分析道:“宫中不会无缘无故下定决心,那么自然和密信有关,可密信是两封,若是说的同一件事无需都送过来,那么这两封信…”
季渃嫣不吭声了,坐在凳子后瞳孔愈发扩散,全身血液开始涌入大脑,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进入“思考模式”,喃喃自语。
“若我是丘神威那莽夫会如何…”
“若我是丘神威…”
“若我…”
喃喃自语,一连念叨了三遍,季渃嫣的瞳孔猛地一缩。
“想到啦。”
季渃嫣极为笃定的说道:“其中一封信,必是平南折冲府所写,一想便知,信上说南地世家蠢蠢欲动,需丘神威回折冲府坐镇。”
“有可能。”
齐烨连连点头:“想要接着掌管军权并全须全尾的离开京中回到南地,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南地出事了,他必须回去,可不能平南折冲府说出事就出事了,肯定会闹出一些乱子,莫非…莫非是张家出手了?”
“不,张家不傻,见到丘神威这么久都没回去,已经猜出丘神威失去了天子信任,没了天子的信任,丘神威对张家就没了任何价值,张家贸然出手非但救丘神威,还会招惹宫中。”
季渃嫣指向其中一封信件:“两封信,一封假一封真,假的,是丘神威命人所写,与张家无关,真的,应是天子见过这封信后,派人去了南地查探真伪,信上写了查探结果,假的那封信皆是一派胡言,所以,陛下要对丘神威动手了。”
话音刚落,挺着肚子的阿卓走了进来,这家伙刚吃完晚饭。
“怎地了?”
阿卓东瞧西看:“不是说司空野那狗太监来了吗,在何处,出了何事?”
齐烨指了指信:“南地军中来的,事关丘神威,陛下要做了这家伙,自己看吧。”
阿卓走了过来:“这不是军中密信吗,你能看懂?”
“我还没看。”
“没看你怎知晓是何内容。”
“呵。”
齐烨抱着膀子,傲然一笑。
“被汗水浸过,就能隐约瞧见墨迹,没有花纹、形制,就知道不是军务,与大胜克敌、大败亡将、请粮增兵等事无关…”
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阿卓满面敬佩之色:“你好厉害啊,竟懂得这么多。”
齐烨哈哈大笑,季渃嫣微笑着,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齐世子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