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刀,或者说是半刀,旺仔身形不动,左右手正反持刀,刺向史恭咽喉,寒芒四射的刀尖,几乎贴在了史恭的皮肤上。
直到这时史恭才曲起双腿,刚要站起来,身体又老老实实的坐下了,稍微动弹分毫,便有长刀刺破咽喉之危。
史恭面色剧变,望着旺仔握着刀把的正反手:“斩马把式,你出身北军?!”
旺仔一动不动,如同一个毫无感情的机器。
“史恭。”齐烨满面怒容:“你活够了是不是!”
龚信将身体向后靠了靠,干笑一声:“末将不知殿下是个什么意思。”
“装。”
齐烨冷哼了一声,随即将腰牌甩在了史恭的脸上,阿卓拿出绳索,一脚将史恭从侧面踹翻,单膝压在这家伙的身上之后三下五除二就将对方捆成了一个羞耻的姿势,旺仔,这才收刀。
趴在地上的史恭扭着头,望向退回齐烨身后的旺仔,面色有些莫名。
旺仔将长刀扔在了一旁,捡起地上腰牌,冷声问道:“虎符在哪里。”
“莫不是…”被阿卓拉扯起来的史恭呲牙乐着:“想夺本将兵权。”
“少废话!”
“若本将记得不错,本将这折冲府都尉可是从四品,想夺本将这从四品将领的军权,圣旨呢,拿出来给本将观瞧一眼,若是没圣旨,就夺不了本将的虎符。”
阿卓怒骂道:“我等是亲军司卫!”
“卓统领。”史恭还是乐着:“兄弟敬你,不是因你这统领身份,是因你当初在舟师的事迹,虽是敬你,可不能因敬你就将虎符白白交给你,没这道理不是。”
旺仔冷冷的说道:“假扮山匪劫掠财货、军中饮酒、营中狎妓,还用老子多说吗。”
史恭斜着眼睛:“斩马的把式用来劈人,出自北军,改朝换代后,这北军斩马的把式伤身也就不曾教授了,看你年纪,当年…小子,你他娘的当年在北军一定听过老子的大名,还敢教训起本将来。”
旺仔面无表情:“不错,是知晓你,程将军麾下步卒营校尉,虽说未立过什么大功却也算得一员骁将,谁知竟变成了这般丑恶模样。”
“你他娘的…”史恭笑骂道:“还敢教训起老子来,军中未教授过你上下尊卑的规矩,你的上官是谁,说出名来,便是你的上官见了老子也得恭恭敬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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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兵营无上官,只有伍长。”
“辅…”史恭不怒了,笑了,笑的那叫一个鄙夷:“一个辅兵你还敢和老子装大爷,北关辅兵营的军从守备,老子无一不识,既学了斩马的把式,便是从辅兵营入了步营,说,谁抬举的你,看看老子用没用马鞭抽过他。”
旺仔鸟都没鸟史恭。
谁知那史恭反而来劲了:“怎地,不说,哈,老子在北关时就喜调教辅兵营的鸟人们,上了阵就知拖后腿的狗东西,我呸。”
旺仔面露怒色:“陈庆。”
“陈…”史恭楞了一下。
“戈营陈庆。”旺仔幽幽的望着史恭:“陈庆,你用马鞭抽过他?”
史恭眼眶微微抖动了一下:“当年陛下刚登基时,与同袍十二人在关外抵挡了上百草原游骑兵斥候的陈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