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便抛出一个饵,果然把水底的鱼都引出来了。
史书上说的果然没错,忠臣就是忠臣,奸臣就是奸臣,即使重来一回,也改变不了忠奸秉性。
时间紧迫,崇祯再次看向张缙彦。
他设的局,该收场了。
“张尚书,你可知罪?”
张缙彦有点懵,他学名臣于谦于少保出城杀敌,难道还有错了?
有成功案例在前,他只是照抄作业,又不是胡来,怕什么?
“陛下,臣不知!”
张缙彦急忙跪下,一脸的不服气:“臣只是提议学于少保出城杀敌,夜袭敌营,保卫京师。至于让不让出城,最后定夺的,还是陛下。”
“臣实在不知,罪在何处?”
崇祯冷冷一笑,“张尚书,你既然不知,那朕就亲自告诉你。”
“今日,你犯下三大罪。”
跪在地上的张缙彦冷哼一声,很不服气。
那意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三宗说少了,你应该说三十宗!
崇祯继续道:“第一宗罪,欺君。”
“朕命你守彰义门,你竟给朕谎报士兵3000,最后只有1600。”
张缙彦一愣,立马反击,“陛下,3000是编制。至于兵员不足的问题,想必,其他城门,也是一样,臣也没办法。”
崇祯冷冷一笑,好说辞。
“好,那朕问你,朕把你从一个正七品的兵科给事中,火线提拔为正二品的兵部尚书,你居然敢隐匿闯贼进犯的军情不报,这第二宗罪,隐瞒军情不报,你知不知罪?”
“这......”
张缙彦冷汗直冒。
隐瞒军情,一旦坐实,那可是死罪。
反正大明朝很快就要玩完,张缙彦豁出去了,强辩道:“陛下,要是唐通和杜之秩不投降,守住居庸关,流贼根本就进不来。”
“要说罪责,还是陛下不该用杜之秩监军,擅自打开城门投敌,让唐通退也不是、进也不是,无路可走,降了流贼。”
崇祯一愣,怪不得崇祯火速提拔张缙彦为兵部尚书。这张伶牙利嘴,都快赶上魏藻德了。不去当辩手,可惜了。
崇祯冷冷一笑,“张缙彦,刚才朕说的两宗罪,你狡辩也罢,不认也罢,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