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方正化突然松手,雁翎刀立马被飞龙爪卷走。
眼看塔瞻短刀距离方正化胸口一寸之际,方正化猛然伸手,快如闪电,一把死死抓住塔瞻握刀的手腕。
随即,往后一倒,把失去重心和下盘的塔瞻往后一带。
再使一招分筋错骨手,一瞬间,将塔瞻的锋利短刀,夺在手中。
反手一刀,塔瞻的锋利短刀,齐根没入塔瞻自己的心脏。
塔瞻懵了,瞪着一双极其不敢相信的眼睛。
低头,方正化慢慢将齐根没入的锋利短刀从塔瞻胸膛拔出,鲜血,如泉水般,顺着刀柄流出。
瞬间,洒地上一大滩。
方正化也很奇怪,这建奴鞑子的血,怎么个个那么多呢?
果然,是畜生!
随着锋利短刀慢慢拔出,塔瞻胸口起伏、呼吸急促、浑身慢慢瘫软,手中飞龙爪也掉落在地。
方正化轻轻一推,塔瞻高大的身躯,便如断了根的大树,瘫倒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瓮城城内,谭泰大惊!大悲!
他知道今天凶多吉少,可看着亲侄儿,舒穆禄氏最勇猛的年轻后生、后起之秀,就这么死在弱小的汉人手里。
他憋屈!
他不甘心!
他无颜再见江东父老!
今日,他一念之差,佯装民工偷城,偷城不成,反害了一族子弟。
他让舒穆禄氏子弟卸甲入城,让舒穆禄氏子弟自废武功,让舒穆禄氏子弟连防御、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他,是舒穆禄氏最大的罪人!
谭泰悲伤后悔之际,他心心念念的瓮城内城门和威远门城门,一齐打开了。
城门不在半掩,他一眼就能看穿,一眼就能看见蓟州城的街道。
城门一开,李性忠提着镔铁长枪,带着三百选锋敢死队,策马冲杀出来。
瓮城之内,只剩下谭泰,带着最后的十几名身上带伤的舒穆禄氏子弟。
李性忠提镔铁长枪,直指谭泰的脑袋。
厉声喝道:“跪下......爷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