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越国那广袤无垠的王庭之中,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沉甸甸地压在这片土地上。王庭内,帐篷星罗棋布,在呼啸的夜风中瑟瑟发抖,好似一群受惊的巨兽。大单于的营帐居于中心,那是一座巨大而华丽的帐篷,帐篷上绘制着精美的图案,在黯淡的月光下却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帐内,牛油蜡烛闪烁不定,光影在帐篷的内壁上诡谲地晃动着,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厄运而颤抖。
大单于正坐在营帐中央的虎皮座椅上,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对近日部落中暗流涌动的不安。他深知自己兵败庭州军后,威望受损,部落中的一些势力蠢蠢欲动,但他未曾料到,致命的危机竟会如此突然地降临。帐外,寒冷的夜风呼啸而过,吹得篝火噼里啪啦作响,火星四溅,似是不祥的预兆。
这时,一名将领满脸惊恐地冲进营帐,他的身影在摇曳的烛光中显得格外狼狈。狂风裹挟着沙砾,随着他一同涌入帐内,打在帐篷上沙沙作响。将领声音颤抖地喊道:“大单于,大单于不好了!我们被包围了,左翼王他们反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慌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身体也因恐惧而微微颤抖。那汗水滴落在地上,瞬间被干燥的土地吸收,只留下一片深色的印记。
然而,还没等这名将领把话说完,一支利箭如死神的使者般呼啸而来。在这寂静而紧张的时刻,那箭镞划破空气的声音格外刺耳,“嗖”的一声,精准地射进了他的后脖子。将领瞪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声,仿佛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只能无力地应声倒地。他的身体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与帐篷内的阴影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恐怖的画面。那鲜血在黯淡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暗红色,散发着刺鼻的腥味。
紧接着,无数的箭雨如黑色的蝗虫般射进了大单于的大帐内。箭镞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充斥着整个营帐,大单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慌乱地四处寻找遮蔽之处。帐内的桌椅在箭雨的攻击下纷纷破碎,木屑横飞。可是这营帐之中,根本躲无可躲。几支箭瞬间射中了他的身体,他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没了气息,身体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外面顿时一片混乱,士兵们大声呼喊着:“有刺客!大单于被刺了!”那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慌乱,在王庭内回荡,仿佛是死亡的丧钟。夜空中,乌云开始聚集,遮住了那本就微弱的月光,王庭陷入了一片黑暗与混乱之中。
左翼王阿宝格此时正率领着他的心腹将士,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大单于的营帐。他们的马蹄在干燥的土地上踏出阵阵沉闷的声响,扬起漫天的尘土。阿宝格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决绝的光芒,心中暗自狂喜:“这一天终于来了,大单于的位置,很快就是我的了。只要我坐上那个位置,就能带领大越走向新的辉煌,让那些曾经轻视我的人都匍匐在我的脚下。”但他深知,此刻还不能暴露自己的野心,必须要在众人面前演好这出戏。
他冲进大单于大帐内,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喊道:“抓刺客!抓刺客!”那声音听起来悲痛万分,仿佛他对大单于的遇刺感到无比痛心。当他看到身中好几箭的大单于时,脸上瞬间浮现出过度悲伤的表情,他双膝跪地,双手颤抖地捧起大单于的身体,仰天大哭:“大单于啊,您怎么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啊!末将定要将刺客碎尸万段!”然而,在他内心深处,却在为自己即将到手的权力而欢呼雀跃。此时,帐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那虚假的哭声在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随后,大批的左翼军如潮水般涌进了大单于的营帐内外,迅速控制了王庭警备部队。那些警备部队的士兵们,在左翼军的强大威慑下,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乖乖地放下武器,任人摆布。左翼军的士兵们眼神冷酷,手中的武器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左翼王阿宝格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甲,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大单于的位置前,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他俯视着下面的群臣,眼神中透着威严与冷酷,开口说道:“现在大单于被刺身亡,由我暂代大单于。有意见你们可以说。”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帐内的牛油蜡烛被风吹得摇曳不定,映照着众人阴晴不定的脸庞。
下面的群臣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不满,但都不敢轻易开口。片刻的沉默之后,一位将军终于鼓起勇气站了出来,他微微抬起头,直视着阿宝格的眼睛,说道:“你凭什么暂代大单于?这大单于之位,应由部落中德高望重之人来继承,你如此行径,如何能服众?”他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透着一股倔强与正义。他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孤独而坚定,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话语而紧张起来。
阿宝格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心中怒火中烧:“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质疑我。我若不杀一儆百,如何能震慑住这些人。”他一挥手,几个亲兵如恶狼般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对着这位将军就是一顿乱刀砍杀。将军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他试图反抗,却被亲兵们死死地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乱刀砍死,鲜血溅满了周围的地面。那鲜血溅在帐篷上,形成一朵朵恐怖的血花,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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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格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然后再次扫视着下面的群臣,大声说道:“还有人站出来说两句的吗?”他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寒风,吹过每一个人的心头。此时的营帐内,鸦雀无声,群臣们都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他们心中都明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无异于自寻死路。开玩笑呢,谁嫌命长啊,这话还没说完呢人就没了,这还让人怎么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