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何尝不知其中利害。”李晓东终于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朝廷对我们如此不公,让我们在这丰州自生自灭。可北邙……他们的目的恐怕也不单纯。”他深知北邙此举定是有所图谋,或许是想利用丰州军来扩充自己的势力,与朝廷对抗。若是轻易投靠,丰州军恐会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陷入无尽的纷争之中。
李晓东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他感觉自己就像在悬崖边行走,一步走错,就会粉身碎骨。此刻,他的内心像是被一张巨大的网紧紧缠住,越是挣扎,束缚得就越紧。那对朝廷的不满、对将士们的愧疚、对未来的担忧,所有的情绪都纠结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那年轻官员急切地说道:“大人,不管北邙有何目的,至少他们能给我们军饷,能让兄弟们活下去。如今在这丰州,我们看不到一丝希望。兄弟们天天饿着肚子,还要忍受那监军的折磨,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乱子的。”他的内心充满了对兄弟们的同情,在他看来,活下去才是当务之急,至于其他的后果,可以日后再考虑。
李晓东看着年轻官员激动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各种滋味在心头翻涌。他理解年轻官员的想法,毕竟让士兵们活下去是他作为指挥使的首要责任,可他又怎能不顾及长远的后果呢?就像面前摆着一杯毒酒,明知喝下去能暂时解渴,但喝完之后却可能命丧黄泉,这让他如何抉择?他感觉自己的心被分成了两半,一半想不顾一切地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另一半却在拼命地拉住他,提醒他不要陷入更深的泥潭。
老官员皱了皱眉头,反驳道:“你这是鼠目寸光。北邙若与朝廷开战,我们丰州军便是叛军。到时候,我们的家人怎么办?我们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片土地上,难道要背负千古骂名吗?”他的内心坚守着对家族名誉的维护,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家族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蒙羞。
李晓东听着老官员的话,心中一凛,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他心头那点冒险的冲动瞬间浇灭了大半。他意识到这个决定不仅仅关乎丰州军,还涉及到无数家庭的声誉和未来,他的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座摇摇欲坠的独木桥上,桥下是万丈深渊,两边是汹涌的江水,稍有不慎,不仅自己会粉身碎骨,还会连累无数人跟着遭殃。
李晓东听着他们的争论,心中愈发纠结。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破败的丰州城。街道上行人寥寥,百姓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城内的房屋大多破旧不堪,许多士兵的家属都住在简陋的棚户里,生活困苦不堪。
看着眼前的景象,李晓东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自责,他觉得自己作为丰州的指挥使,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让百姓和士兵们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那破败的街道、瘦弱的百姓、破旧的房屋,每一处景象都像一把锐利的刀,狠狠地割着他的心,让他的愧疚感愈发浓烈。他感觉自己仿佛是这场苦难的罪魁祸首,虽然明知这并非他一人之过,但那种无力改变现状的挫败感,却让他几近崩溃。
“若投靠北邙,或许能解丰州一时之困。”李晓东心中暗自思忖,“可朝廷定会出兵讨伐,到时丰州必将陷入战火。无辜的百姓又将何以为生?”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百姓们在火烧火燎的战火中四处奔逃的惨状,内心充满了痛苦。他深知自己作为丰州的指挥使,不仅要对将士们负责,更要对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负责。
李晓东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他感到自己陷入了绝境,无论如何选择,都难以避免伤害和牺牲。此时的他,内心就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沉甸甸的,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两条路,一条通往未知的黑暗,可能会带来短暂的生机却伴随着无尽的后患;另一条则是继续在这黑暗的泥沼中挣扎,等待着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希望,而无论选哪条路,都有无数双眼睛在期盼着、担忧着,那些眼睛背后的人,都是他所珍视的,这让他如何抉择?
此时,一名亲信走进大堂,在李晓东耳边低声说道:“大人,监军听闻我们在商议北邙之事,大发雷霆,正往这边赶来。”
李晓东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个监军,平日里只知道作威作福,如今又来横加干涉。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中却想着:这监军一来,必定又会引发一场风波,可此时也不能慌乱,必须稳住局面。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稍有风吹草动,就可能引发一场灾难,但又必须强装镇定,不能让别人看出他的慌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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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先莫要再争论。监军即将到来,此事切不可让他知晓。”李晓东低声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