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宝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神有些空洞,手中的香烟已经燃了大半,烟灰在他的颤抖中簌簌落下。他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地说:“欧豪,你知道吗?自从姐姐去世后,母亲就像变了一个人。她变得乖张暴戾,把姐姐的死归咎于父亲,也归咎于我们去看望父亲这件事。从那以后,她就很少回家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做生意,仿佛要逃避这个家的一切。”
严宝山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父亲呢,他一个人承担起了照顾我的责任。他工作很忙,但还是尽量抽出时间来管我。可是我那时候小,不懂事,总是觉得他对我太严厉,经常和他顶嘴。后来长大了,我组建了忠义会,在学校里横行霸道,其实也是想引起他们的注意,想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一个需要被人忽视的孩子。”
他抬起头,看着墙上那幅姐姐画的破盆兰花图,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爸爸请你为那些画题诗,其实也是他想借着这个机会,和姐姐在冥冥中对话,寄托他对姐姐的思念。每次看到他看着那些画发呆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很混蛋,没有好好听他的话。”
欧豪静静地听着严宝山的诉说,心中感慨万千。他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十点了,他想起周媚儿还在家里等他,便站起身来说:“严宝山,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严宝山也站起身来,说道:“欧豪,我送你吧。”
欧豪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在家好好陪陪你父亲吧。”
就在这时,严局从书房走了出来,他的眼角还有些发红,显然是刚刚在书房里又陷入了对女儿的思念之中。他看到欧豪要走,急忙说道:“欧豪,你先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严局看了严宝山一眼,说道:“宝山,你去给我买包烟。”
严宝山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欧豪,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说道:“好的,爸。” 然后转身出门去了。
严局看着欧豪,说道:“欧豪,你坐下。”
欧豪坐了下来,严局也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严局看着欧豪,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说道:“欧豪,你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刚开始见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和那些求我办事的俗人一样,所以对你的态度有些冷淡,希望你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