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刘氏肯定不会承认自己过分,而是尖叫起来:“问那么多干什么?现在是老娘当家,你们挣的银钱都是属于公中的,我怎么用银子,还要跟你说吗?不孝子!”

陈玉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老刘氏不但像貔貅一样只进不出,而且银钱进了她的口袋还不许他这个挣钱的人问。

他一脸惊讶说:“家里的银子都是我挣的,为什么我连问都不能问?那我之后就不再上交银钱了!”

听陈玉华说不再上交银钱,老刘氏简直一跳三尺高,三角眼都快瞪成圆形的了:“你不上交银钱,就是不孝!就要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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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以后陈玉华若是真的不再上交银钱的后果,老刘氏决定还是给他讲一点道理,但是她又放不下脸面,就给陈木根摆了一个眼色。

陈木根和老刘氏夫妻多年,有着丰富的合作经验,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就假装咳嗽了一下,然后叹气说:“二华子啊,咱们老陈家这么一大家子人,你娘管家也不容易,你也得体谅她!大荣子在府城上府学,那里花销大,因而银子都紧着给他们用了。等他高中后,你们不也跟着沾光吗?你就别再要银子了,今天杀只鸡给你补身体,行不行?”

他想着吃人嘴短,全家人也有两个多月没吃过荤腥,干脆今天杀只鸡解解馋,到时候多分两块好的肉给二房,想必二华子也就不会再闹了。

于是他又说:“反正家里供你们吃供你们穿,什么都不缺,给你银子你也没地方花,你就不要再向你娘要银子了吧!”

陈玉华自然是知道家里的银子都用在哪里了,只是老两口从未给原主做过解释,他才故意问的,却没有想到老陈头竟有如此言论。

他震惊说:“我怎么就没地方花?爹就没看到我媳妇只有两件补丁落补丁的衣裳吗?还是她与我成婚时做的,家里这是如何供我们穿的?”

他又手指西厢房门口,那里有两个鼻子下挂着鼻涕泡、眼神略显呆滞有些憨痴的小胖墩在玩泥巴,“二丫和三丫更瘦得像骨头架子,六岁了却还比四岁的四头矮小,家里供什么给她们吃了?”

陈木根又被问得哑口无言,嗫嚅了一会儿,觉得这是家里的琐事,不是自己这个大家长该管的,便心烦地又用烟杆子堵住自己的嘴,继续装死。

老刘氏仿佛知道老陈头心里所想,接回话头恶狠狠地说:“两个赔钱货最后都是别人家的,能有一口吃的死不了就行,瘦点怎么啦?二华子,你别不知轻重。你大哥很快就是秀才公了,到时候你们二房就能跟着沾光。你要是现在给我闹幺蛾子,等大荣子高中,你们二房就别想有好处!”

威胁和利诱,也是老刘氏对付原主的手段,但对现在的陈玉华却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