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大夫连连颔首,神情严肃地来到陈玉贵身边,检查一番后,神色轻松了不少。
他捋着长须,慢条斯理地说:“小贵子脚踝脱臼了,需将骨头复位。以老夫的医术,虽有些麻烦,但问题不大,只是小贵子要多疼痛三五天。”
陈玉华闻言,不禁对张老大夫高看几分。他故意将幺弟的脚踝弄得很严重,本想让他更疼些,且即使得到治疗也不能马上恢复,起码老实个半月。
然而张老大夫却说只需三五天就能痊愈,那他的医术远超陈玉华的预估。
老刘氏一听自己的幺儿还要多疼三五日,心疼地捂着胸口,仿佛得了心口疼似的。
她猛地起身,冲到陈玉华面前,抬手就打:“都是你这个害人精,让你害了幺儿!”
陈玉华后撤一步,避开老刘氏的手,嘴里喊道:“娘,是幺弟用脚踢我裤裆,我躲避之下才让他受伤的,如何害他了?”他表情委屈,急得额头青筋暴起。
“你也不要把三弟的伤赖在我头上,若不是你用腿绊倒我,我的头怎么会撞到旁边看热闹的三弟?”
陈玉华显然是太过委屈了,眼眶湿润,隐隐有泪花在打转,却顽强地不肯落下。
“娘,你真不知道自己有多偏心吗?以前你可以说三弟和幺弟年龄小,偏袒他们,只要他们擦破点皮,就是我的不对,打我骂我,我都能接受。可现在三弟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幺弟也都要说亲了,他那一脚就算不是想踢死我,也是想让我不能人道。”
在场的邻里族亲都知道老陈家的情况,却还是第一次听到陈玉华发声,不禁都被带入其中,紧紧地看着他。
陈玉华继续说道:“是不是我站着被他踢死,你才满意啊?你是不是也想着我被踢死啊?”
老刘氏被陈玉华的表演惊呆了,感觉自己以往的撒泼打滚简直弱爆了。但她知道不能再让陈玉华继续下去了,就想开口骂他。
陈玉华已经开始表演,怎会让她打乱节奏?
他后退一步,用手指着老刘氏,凄惨一笑:“好好好!果真如此!娘!我真没想到,我们夫妻那般勤恳,那般为老陈家做牛做马,你们都还觉得不够,恨不得把我们夫妻全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