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下面的江边,徐周成正在此处亲自当监工,瞧见陈玉华从山坡上缓缓走下,便笑着问道:“上面的事都安排妥当了?”
陈玉华微笑着回道:“有铁牛大哥在,我也无需多做安排。倒是你这位掌柜,怎会亲自来当监工呢?”
徐周成故作埋怨之态说:“这还得拜你所赐啊!”
“拜我所赐?”陈玉华脸上顿时露出讶然之色,“你老可别冤枉我!我就不信建造一个水车,还非得你这位掌柜不可!”
徐周成看到陈玉华被自己诓得一头雾水,终于憋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
陈玉华知道自己上当了,但也不恼,静待徐周成解释。能与他这般开玩笑之人,那都是将他当作朋友之人,他自然不会为之生气。
徐周成看陈玉华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心里也很畅快,便解释道:“今日不是黄财主家房屋上大梁吗?”
“原来如此!”徐周成只一句话,陈玉华便恍然大悟。
黄财主家上大梁的活儿,本是陈玉华的。不过陈玉华被净身出户了,自然也不会再替老陈头挣钱。那项活计,老陈头无奈只能赔钱辞退,便落到了徐记木器行。
陈玉华想到严铁牛昨天说过今日是个好日子,宜动土上梁,便笑着说:“想必掌柜的今日生意兴隆啊!但说让你老人家亲自监工,可也不敢说是因为我吧?怕是那劳什子的铜钱吧?”
“哈哈哈!”徐周成开心地大笑起来,“你小子怎会突然变得如此机灵了?看来跳出火坑后,新希望有新气象啊!”
陈玉华不想把话题说到自己的过去,便问建造水车会用几天完工。
徐周成收起笑意,有些得意地说:“咱们徐记木器行建造的水车,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有一整套快捷且高质量的完整方案。若不是因为……”
陈玉华看着他准备高谈阔论地给自家木器行打广告的样子,很想打断他的话头。但想到人家毕竟是年长者,还是忍着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