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恼怒地看向武官,却见荣王和桂公公也是忍俊不禁的表情,他虽心中有怒,却不敢发作。
他只是一个幕僚,荣王对他虽尊重,可他实则并无职位,哪敢与王府的指挥使叫板?
于是,他的怒火只能向陈玉华发泄。但陈玉华却不给他机会,趁他愣神之际,又问道:“欧先生连自己在王爷心目中的定位都拎不清,如何给王爷当幕僚?又如何敢向王爷出谋划策提建议?阳靖兄,我虽只是一个乡野民夫,但却能给王爷提供厨艺秘方,改善王府的饮食,似乎比阳靖兄更有作用吧!”
“你!”欧阳靖这下终于发现自己的姓氏被陈玉华故意拆成两部分,只觉得自己的祖先被人冒犯了一般,再加上陈玉华有理有据的讽刺,顿时气抖冷,说不出话来。
陈玉华一看欧阳靖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微微一笑说:“阳靖兄莫急。我知道你不爱听我说的话,很生气,但你先别生气。说实在的,我也不爱听你说的话,可我却没有生气。如此比较之下,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阳靖兄,应该还不如我这个粗鄙的乡野民夫吧!”
“你……”欧阳靖没想到自己已经小心提防,却还是着了陈玉华的道。一激动,他那孱弱的身体便软软地瘫倒在地。
陈玉华没想到欧阳靖的战斗力如此之弱,自己还没出大招,他就晕倒了。他摇摇头,相信从此以后,欧阳靖在荣王的眼里已被贴上了无能的标签。
果然,荣王看到欧阳靖晕倒在地,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满脸不悦,显然对这个幕僚心生嫌弃。
桂公公很会察言观色,连忙叫了两个兵士把昏迷的欧阳靖抬出去。
陈玉华向荣王拱手致歉:“都是小民的错,请王爷恕罪。”
荣王并不认为陈玉华有错,反而赞许地说:“你何错之有?若不是你,本王还不知欧阳靖徒有虚名。”
陈玉华不想接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会显得荣王很没眼力劲,便装作尴尬地笑了笑,不知该如何作答。
堂屋里突然安静下来,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唯有陈柏霖父子毫无尴尬之感,他们依旧沉浸于陈玉华和欧阳靖那精彩而又紧张刺激的辩论余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