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陈玉华最头疼的是自家房子外的红土地和车道。
一下雨,红土地表面就变得松软,脚踩上去再抬起时,就像重了一斤八两。若雨水长时间冲刷,地面便会泥泞不堪,出门都成问题。
“唉!都被耽误了啊!”陈玉华叹气。年前他本打算硬化车道,却因有人要置他于死地而耽搁。
车道硬化需不少人手,得请村民帮忙,可如今部分青壮参加乡勇训练,其余村民又忙于农活,人手实在不足。
想到有人派死士暗杀自己,陈玉华不禁皱眉。
崔达理的反应让他意识到,那死士并非崔氏所派。既然不是崔氏,那想杀他的人便不是崔恩希一家,如此看来,崔恩希祖孙三人死得有些冤枉了。
不过冤枉便冤枉吧!作为陈氏宗族一员,灭了崔家也算是为宗族立了大功,若传出去,都能记入族谱了。
只是,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呢?陈玉华望着屋檐流下的雨水,满心惆怅,连被谁算计都不知道,真是枉为王牌。
时间匆匆,转眼到了三月。
过去的整个二月,陈氏宗族人人紧张。乡勇要训练,村民要耕地春种,服劳役的则随里正前往县衙指定地点。
族长和族老们愁白了头,时刻担心崔氏趁此时机对陈氏出手,他们第一次觉得宗族人口太少。
所幸,崔氏一直未对陈氏有所行动。或许是陈氏将铁矿作价两万两银子卖给清阳县,让崔氏觉得无利可图,从而放弃了对陈氏的掠夺。
但也可能崔氏内部对陈氏的态度存在分歧,才导致暂时按兵不动。反正一帮老头子整日就在那里瞎猜,徒增烦恼。
还好宗族一下子进项两万两银子,虽说是把铁矿贱卖了,但也让老头子们安心了不少,毕竟兜里有钱心里不慌嘛!
和二月不同,三月才是真正的雨季。二月下雨天不多,陈玉华新房的墙壁风干效果良好,如今都已抹上白石灰,也干得差不多了,房间看起来明亮许多。